那个二流子心里一个咯噔,按照正常的路子,苏羽应该就要害怕了。
而且是害怕得不得了了。
他们这种小市民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这种横的,只要这种蛮横的气势一起,那恐吓的对象必定是一瞬间就怂了,差不多就跪地不起,老老实实地膜拜起来。
所有的要求都会答应,甚至会觉得做得一点没错,只是自己得罪了他们这些大爷才会遭来这种无妄之灾的。
这事情他们试过无数遍,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这就证明了一些事情,证明其实有些人的心里面其实是有奴才的气息的。
自从有了这个认识,那人就再也不怕了,看见什么人叫自己不爽,那就王霸之气一抖,把事态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引导。
但是,这次他们觉得自己踢到硬板了。
苏羽一点也不怂。
这下他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是要把苏羽打一顿吗?
这里可是音乐厅,是高雅的所在,雇主们还是希望能用礼貌一点的手段来解决问题的。
要是真的打起来,雇主们苦心维护的高雅气氛毁于一旦,损失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弥补过来,大概也不会再给工钱了。
这样可是得不偿失。
所以一时间投鼠忌器,不敢行动了。
可是苏羽却没有任何的顾忌,非常轻而易举地探手把为首的那个人的脑袋抓住,几根手指都绞进了他的头发里,随手用力往下一扣。
那人的脑袋一下就磕在了椅背上,这是木制的椅背,硬得要命,除了靠垫的部分是软的,其他的部分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
艺术是要传承无数代的,所以在选择座椅的材料的时候,设计师专门用了最贵最耐用,也是最硬的木材。
那人脑袋和木材相比,当然是无法比拟的,一下子就给磕得七荤八素的,眼冒金星,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层层叠叠的影子。
疼痛,恐惧,开始侵蚀起他的脑子,他的心。
他有些后悔了。
为什么要招惹苏羽,吃撑了吗?
有无数的软蛋可以去欺负,为什么要选他?
就因为他面生吗?
面生的可能是软蛋,但更大概率会是强者啊。
这次赌,他输了,输惨了。
“我错了,我错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那人心想还是小命要紧,不顾脑袋疼痛,一下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对苏羽求饶道。
苏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对知错能改的人还是有些宽容的,见这人这么上道,才动了一下手就屈服了,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散,然后就道:
“行吧,就这样了。”
就这样吧……
就是这样吧……
那人急忙转身就跑了,这活谁爱干谁干,谁没座位坐了关我什么事,小命保住已经是很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