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的话,是午时。”
“现在什么时辰?”
“快到亥时。”
“中间过了几个时辰?”池木兰厉声问。
“王妃,奴婢,奴婢一忙起来就忘了。”
“郑嫂,你是本王妃最信任的人,可你也让本王妃失望了,现在去丰雨阁看看,冬哥儿怎么样了?”可想想还有不妥,池木兰起身,穿好衣服。
“王妃去哪儿?”
“郑嫂,罚扣三个月的月例银子,”池木兰起身掀开帘子,“现在你去丰雨阁看看,看看冬哥儿怎么样了,让杨婆了好生照顾着,让阮医女尽心尽力的医治,缺什么直接去找唐管家,本王妃在这儿等着,池木兰坐在门口春阳刚刚搬过来的椅子上。
“王妃,”春阳随着郑嫂出了门,春分站在池木兰的身边问,好像想问什么,又没问。
“想问什么?问吧。”
“王妃,为何罚郑嫂?”
“冬哥儿生病,她竟然没有及时的回话,万一冬哥儿真有什么事,可就把本王妃放在架子上了。”池木兰想想还是问了,“佳宁和阿祥一直没有回来吗?”春份摇摇头。
“回王妃,冬哥儿,不是太好,”郑嫂很快去而复返,神情有些着急。
池木兰有些上火了,这七王爷出征,这个时候,他儿子可不能出事呀。“春分,去告诉小主子们,冬哥儿生病了,本王妃要去看看,让他们先睡,你们跟着。”池木兰看着郑嫂,祈祷千万别有事儿,跟着撑着灯的郑嫂子等人,池木兰出了棠梨院的门儿。
“见过王妃,”守门的卓婆子打着招呼,池木兰点点头,放眼整个院子里,真的是黑灯瞎火的。
“见过王妃。”入了丰雨阁的院门,却无一人,好几间屋子还亮着灯,众人进门的脚步声,引出了两小厮。
“你们是丰雨阁的人?”
“回王妃,奴才是在丰雨阁当差的。”
“王妃,这边走。”郑嫂小声的说着,“冬哥儿息在那间屋子里。”池木半随着她进了屋子,屋子里摆设一般般,但也不算太差了,只有一位婆子和一个婢女在屋子里,冬哥儿躺在床,婆子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只有那位婢女直直的坐在脚踏板上。
“人呢?阮医女没来吗?”看到满脸烧得通红的冬哥儿,池木兰有些生气。
“回王妃,午时阮医女来看过,”坐在脚踏板上的那位婢女起身回复着。
“可曾用过药?怎么冬哥儿烧的这么厉害?”池木兰伸出手,在孩子的头上,摸了摸,真是烫呀。“真是,你速度去找唐管家,阮医女要是不在府里的话,把原来的府医找过来,再没有的话,立马让人出府去找郎中。”池木兰是真的怒了,指着坐着的那位婢女。
“母亲,母亲,我好难受呀。”床上的冬哥儿嘟囔着。
“王妃,奴婢求王妃,救救冬哥儿吧。”
“你是冬哥儿的乳母,杨婆子?”池木兰认出这个人。
“王妃,奴婢是杨婆子。”这婆子一下子眼泪涌了下来。
“起身说话吧。”池木兰不喜这样。
“阮医女来了怎么说?”
“阮医女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脉就走了,到申时的时候,冬哥儿越发烧的厉害,奴婢去找了唐管家,可唐管家没在屋子里。”
“府里还有二管家和三管家呢?”
“奴婢,奴婢没有,奴婢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以前冬哥儿都是丁姨娘亲自照顾的,奴婢奴婢们也不知应该怎么办。”
“杨婆子,想来到丁姨娘竟然把你们都当主子养呀,去打几盆子干净的凉水来。”池木兰看着床上的人,脸色是越来越红,感觉不好,等想法子让冬哥儿退烧呀,不然真会烧成傻子了。
“母亲,母亲,”床上的孩子们可能是有些糊涂着,池木兰有些害怕,坐到床上,握起他胡乱挥舞的双手。
“郑嫂,快去看看,如果府里没有医女的话,让管家立即去医馆请郎中来。”池木兰吩咐着。
“王妃,王妃,来了。”杨婆子端着水盆进了屋,还有两位婢女也都捧着盆子进了屋子。
池木兰想起身,去挤块干净的帕子,放在冬哥儿的额头,眼下先物理降温,池木兰知道,现在小六他们所有的人应该都不在棠梨院,她还过一丝念头,要不要让小六回来,可她瞬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小六的本事,她想起身,却没能起来,床上的冬哥儿使劲的握住池木兰的手,池木兰也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春阳,你来,挤帕子放在冬哥儿的额头上,杨婆子,用帕子给冬哥儿擦擦手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