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余瑛抓着傅实德不让他睡,与他分享自己对傅江城的了解程度,斩钉截铁地说傅江城对时慕青与众不同,怕不是看上人家时老师了。
傅实德困得七荤八素,也抽出神来狂泼她冷水。
“都是从商的,都是烈性子,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还怕他们哪天打起来呢。”
“她这在孩子堆里当过老师的,对孩子好点,跟当妈能一样吗?”
“你这是捕风捉影,我看他们就平常的很,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我觉得不行,还是珮洁合适。”
余瑛也不是就要撮合时慕青和傅江城了,毕竟时慕青是什么想法都还不知道,就想跟傅实德讨论讨论,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点什么,可傅实德三句不离贾珮洁,简直对牛弹琴。
这会儿又是珮洁珮洁珮洁,余瑛彻底不高兴了,推了他一把,气得扭过头,看向电脑显示屏里时家一家三口。
“珮洁是好,那也顶不住你这么个叨叨法啊,我是江城,我也烦你。”余瑛置气地说,不想理傅实德了。
“我怎么就成叨叨了,眼下当务之急不就是让两人赶紧结婚吗?你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傅实德见自己被儿子嫌弃不够,又被老伴儿嫌弃,也闹别扭了。
他不过就是想让儿子孙子能幸福,他做错什么了?
“怎么就有的没的了,你就是这样从来不考虑儿子的感受,才把他越推越远,你就是头倔驴!不然我们犯
得着背井离乡来这儿养老吗?孤苦伶仃两个人,要没有步步,我怕是到死都抱不上孙子!”余瑛越说越委屈。
说到死这个敏感的字眼,傅实德就知道错了,这是真把余瑛弄生气了,她很少对他发脾气,几十年婚姻一直都是她顺着他。
“我!”傅实德一股气从头顶泄出去,叹了口气,态度软了许多,嘴还是硬,“那你说,现在是要时老师嫁给江城还是怎么的?这不没结果的事儿嘛。”
余瑛被傅实德问住了,他说的没错,目前最重要的是推进傅江城和贾珮洁的婚事,让步步有个妈妈,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可傅江城不同意,按着头让他跟贾珮洁结婚是不可能的,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不知道江城怎么想的,我们多少要尊重一下他的意愿,最终日子还是他过,你忍心看着他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吗?”余瑛转头跟傅实德争论,但一看他的脸,又撇过头去,“算了,你要是不忍心也不至于这么逼他了。”
余瑛到现在还总是能想起傅江城说“那我呢?”的时候,那个落寞又心碎的样子,他们的儿子,看着冷酷,商场上杀伐果断,一旦动了感情,表面不显山不露水,但内心一定也是炙热的。
尽管她也想象不到傅江城对谁动情会是什么样,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石头心,可她就是感觉到了。
“江城心里一定有人。”余瑛
下了定论,就在刚刚她突然想明白了,傅江城拒绝贾珮洁,不只是为了反抗傅实德的安排。
“你为他想,他可没为步步想!心里有人也不见他说过半个字,我看八成就是步步的亲妈,但他就是不肯说是谁,哪有这种道理?孩子都生了,他这性子,想跟谁过日子不得绑也把人绑来?!”傅实德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