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想让你们如此做的？”

“是是……贵妃娘娘。”

说完此话，兵部员外郎闭上眼睛，不忍直视惨死的哥哥。

兵部尚书原本就是贵妃的大伯担任，而兵部员外郎和兵部侍郎联手加害自己，实属正常。

如此说来，红缨也是贵妃的人？贵妃娘娘还真是深谋远虑。

李啟正思索着，一旁的陶宜忽然发出啧啧声：“真是好算计。”

到这个时候，她才完全明白拿兵部员外郎当弃子，进而引出兵部侍郎，最终栽赃给贵妃和二殿下才是他们的目的。

在被李啟顺藤摸瓜抓出来之后，果断地断尾求生，且栽赃陷害。实在是高啊！

李啟有些疑惑地看着陶宜走近兵部员外郎的身侧，并未阻止。

“是谁让你们栽赃贵妃娘娘和秦王殿下的？”当陶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兵部员外郎的眼神陡然一变。

鲜血混着半截舌头从他张开的嘴里流下。

兵部员外郎自尽了。

“殿下，请听我一言。”陶宜一边说着，一边撕扯开兵部员外郎的衣服，他的后背之上除去两条旧伤疤以外，还纹着一枚小小的蝴蝶。

“他是南疆人。秋风毒产自南疆。除非贵妃娘娘手腕通天，和南疆有秘密联系，不然不会是她。”

陶宜笃定的语气让李啟想到了荧煌烛铺的陈主事曾说长命烛的原料来自南方。

他一下子迟疑起来。不是贵妃？从心理来说，贵妃会对他下毒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而对方是在利用他这种心理？

看来只有等南下追查的文卫传来消息，才能有明确的论断了。

等兵部员外郎死后，身为兄长的兵部侍郎却醒了过来，拒绝招供的他用舌头顶了顶藏着剧毒的金牙，却扑了个空。

“你是在找它嘛？”陶宜端着一个小瓷碗凑到他面前。

作为一个毒师和间谍，她太清楚间谍有哪些防不胜防的自杀手段，故而她早就将兵部侍郎藏在衣袖间的匕首，带毒的金牙给取走了。

且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陶宜在他嘴巴上缠了一圈布。

至于兵部员外郎为什么没有缠布，那不是李啟的失误嘛，和她可没有关系。

“呜呜啊啊……我……”说话不便的兵部侍郎未曾放弃挣扎。

“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陶宜取出一排毒针：“一个问题不答我扎一针，放心，这些毒都不足以致命，只会让人生不如死罢了。”

温和的声音落到兵部侍郎的耳朵里，让他只觉得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比鬼魅还要可怖。

陶宜才不会管他是怎么想的，开口问道：“你可是南疆皇族的人？”

兵部侍郎连忙摇头。

“翻江，倒海，火影……我先用哪种？”陶宜状若自言自语，想了一下后，她拿起倒海和蚕食两种毒针扎到兵部侍郎的身上。

兵部侍郎一下子觉得身体里每一寸器官都在翻滚、叫嚣，一下子又觉得好似万千虫子蚕食自己的身体。

当真是生不如死。可问题是他明明回答了啊。

“说谎的话，扎两针。”陶宜给出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