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几步,赵晓月放了点水,跟对面打了个平手。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个前在役棋手跟一个业余没有级别的棋手下棋,被对方逼平,这说出去已经非常丢脸了。
对方人品虽然不行,但眼光还是有的。深深的看了赵晓月一眼,强迫自己露出个笑脸,勉励了赵晓月一番,起身走人。
“嗨,我是丁峰,专业三段,大概对应业余六段的样子,能跟你切磋一下吗?”
少年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笑起来还有一个酒窝。
赵晓月抬头瞧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又看看庄乔。后者拿着一本棋院的杂志在看,见她看过来,做了个随意的手势。这时,旁边有人送过来两瓶矿泉水,并顺势在庄乔对面坐下。
这种不带恶意的切磋,赵晓月并不反感,反正离小宝下课的时间也不长了,一局结束就能见到小宝,她还是挺乐意的。
大年初十之后,棋牌中心的棋手们多了起来,白天各自的训练结束之后,不回家的棋手就会到楼下休息区放松,跟人聊会儿天,看会儿电视什么的。
这冷不丁听到说一个业余未定段的棋手逼平了某省带队教练,很多年轻的棋手就坐不住了,完成训练后直接冲到楼下。
“嗨,他们在哪儿下棋呢,我见识见识去。”有个大而化之的棋手一进门就开始嚷嚷,然后成功被前辈啪叽一下拍后脑勺上,瞬间窘得捂住自己的嘴,躲到
队友身后。
丁峰的棋风很猛,属于那种带有极其鲜明的年轻人冲劲儿的风格。应对这样的棋风,赵晓月选择了稳,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
同样是进入到中局后,赵晓月擅长计算的优势凸显出来。
“行了,不用下了,你输了。”
旁边那位送水过来的长相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拍了拍丁峰的肩膀,挤开他:“英浩,职业棋手,专业六段,请指教。”
赵晓月傻眼,嘟了嘟嘴巴有点点委屈。
这怎么还车轮战上了?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很好奇你的风格,看上去不像是在棋院或者围棋学校学出来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古典围棋的风格。请问一下,你的围棋老师是不是也没有参加过现代围棋的定段赛?”
这不稀罕,在种花国,围棋的历史几乎贯穿了整个文明的传承,很多人都喜欢下棋,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用规则来判断自己的水平。
“嗯,我老师不是专业棋手,他就是兴趣爱好,我也跟着学了点。老师常说他是野路子,于我而言,我就是打小背了些棋谱,从来没有想过下棋。要不是小宝喜欢,我都不知道居然还有定段赛这规定。”
男人手脚麻利的清理了上局的残局,然后请赵晓月执黑子先手。
在他们旁边,丁峰已经在科技的帮助下,把刚才没下完的棋局复盘了,正抓耳挠腮的思考为什么自己就输定了,明明感觉挺
好啊!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手上动作还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