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也轮不到你们女孩子，我上去吧，正好跟大斌聊天。”

老先生以前是s市大学的教授，教古代文学的，谈吐风趣幽默，又言之有物。一群人听他说话都听入迷了。

特别是赵晓月，她读文学系，又点亮了古代文学的技能点，跟老先生谈论起那些典故，真的是顺手拈来，让旁边人看她的目光一变再变。

老先生本来是s市的人，工作也在那边，这次去b市是帮儿子看孩子的。

“没办法啊，我妻子去得早，儿子媳妇工作又忙，之前请了个保姆，对孩子不好，亲家母夫妻俩还得帮儿子带孩子，就只能让我去了。”

“那我以后能不能去找您？有问题的话可以电话请教您吗？”

“当然可以。我儿子儿媳妇也是b大的，就住在学校附近，你要是有问题可以随时过来。”

老先生也喜欢赵晓月这种灵性的孩子，一点就透，能跟上他的思路，还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赵晓月拿出小本本记下了老先生的地址和电话，约好等自己安顿下来就去拜访老先生。

正说着话呢，就听列车广播响了，说是前面五号车厢有乘客突发疾病，希望车上有医生或者医务工作者，能够过去帮忙。

他们这节车厢干啥的都有，就是没有学医的。一群人也不聊天了，关注着那位突发疾病的乘客有没有好转。

过了几分钟，广播再次响起，还是在询问车上有没有医生，看样子病人的情况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严重。

“我，我是大二的药剂学学生，要不，我过去看看吧。”

这时，车厢中部一个个头不高的女孩子怯生生的站了起来，有些犹豫的看向赵晓月这边。

“我陪你过去，先看看情况，要是你不能解决我们就回来。”

赵明站起来，护着药剂学女孩子往五号车厢走去。一群围在一起打牌的人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赵明护着一脸惨白的女学生回来。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呢，女学生就趴桌上哭了起来。

“人没救过来。”赵明小声道，“大爷快七十岁了，有心脏病，突发心梗，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其他车厢的医学生在帮忙抢救，可惜……”

他摇头叹气，看了药剂学的女学生一眼：“她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接受不了。”

老先生伸手拍了拍女学生的肩膀：“人总有生老病死，你是学医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人力有所不逮，这不是你的错，别伤心了。”

“我就是想，如果，我是学临床的，会不会就能……”女学生抹了眼泪，哽咽难言。

“就算是国手专家，也不敢说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病人都救活了。这跟你是不是学临床的没有关系。”

赵晓月没忍住，轻声说了一句，就看到赵明不赞同的朝她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