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急忙抽回手,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被人吸血的感觉太可怕,这令她想起七月初七那夜,废弃仓库里的那的人。
他当时用剑划伤了她的脖子,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之后,也曾像萧玄瑾这样,趴在她脖子上吸她的血。
她第一次感到惊愕,觉得这也太巧合了。
萧玄瑾察觉自己的异样,他呆愣了半晌,眼睛里的血色逐渐褪去。
他也不明白,七月初七那天因那女子的血而失控,今天怎么又是如此。难道是因为他的病?
好在江临月及时制止了他吸血,不然,不知道他洗了血以后会不会像那天一样,兽心大发
他后怕之后,转身就去端汤,说道,你要做,明日在做。若是不吃不喝,就没有奶水,你这当娘的,难道就顾着自己任性,就不心疼煦儿吗?
江临月心里突突乱跳,将手指的伤口用碎布裹住,按了一会儿,才不流血了。
她冷冷道,我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事,自己清楚,不必王爷担忧。
听见她清冷的声音,萧玄瑾不由一怒。
憋着会回奶,你也不在乎吗?
江临月听得好笑,讥讽地看了他一眼道。
王爷,你不是嫌我是人家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吗?你不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干净吗?
说走就走的是你,现在回来指责我不吃饭的也是你。
听见这话,萧玄瑾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她竟因为他口不择言且也没有太多含义的一句话,怄得这么厉害。
他还未开口,只听她接着道:你知道,我早上看你只喝了一碗藕粉就走了有多内疚?忙和了一个时辰做的午膳,可是却被你当成馊水剩菜,我如何吃得下?
萧玄瑾愕然看着她,只见她的眼睛微红、满脸的委屈和不解。
江临月他心中莫名一阵疼,而感动更甚。
原来她做那顿午膳,是因为心疼他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可他却因为对她过往经历的怀疑,对她发了一顿怪火。
江临月越说越难过,不由泪光盈盈,睫毛一闪,两行泪水就流了下来。
见她如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勾着萧玄瑾似的,他忽然捧住了她的脸,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让江临月震惊至极!
萧玄瑾是疯了吗?!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吻她?!
可是下一刻,她忽然感觉到,萧玄瑾这般饿狼扑食的感觉,还有吻她的感觉,竟然和那天废弃仓库里的男子一模一样!
可怕的记忆,排山倒海朝她涌来!
她又惊又怕,又是疑惑万分,忍不住浑身颤抖,用尽力气推开了萧玄瑾,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像个受惊的小兔一样缩在墙角,泪流满面。不、不是你!一定不是你!
萧玄瑾的理智,这才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本来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控,吸江临月的血,而且对她如此动情,听见了这句话,他才恍然大悟!
她啜泣的声音,抗拒的声音,还有那柔软甜美的唇,和她那让他无法抗拒的鲜血,无一不证明了一件事。
他一把抓住了江临月的手,问道,江临月,前年七月初七,你有没有去过长荣坊一个死胡同里的废旧仓库?!
江临月知道他在查那件事,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直接问出了这句话,这说明他已经很怀疑她了。
不我没有她哆哆索索地否认着。
萧玄瑾哪里肯信?立刻解开衣袍,除下,露出后背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