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瑾见她担心,不禁说道,不危险。
这女人,可真傻。
奉天卫干的都是什么事?全都是皇帝特派的特差,不是抓人就是杀人的,对手还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若是遇到强敌,便有可能一命换一命,还有不危险的?
不过他知道这小女人经不得吓,便说不危险。
江临月心想,他觉得不危险,或许正是因为他习惯了。她想要追问,可又怕皇帝的差事要保密,萧玄瑾以为她是打探消息,这才嗫嚅了几下,没有说话。
这时,萧玄瑾又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本王给你那块貔貅玉佩,除了不能违抗圣旨,其他人的命令,一概可以不听。若是宫中传召,就等本王回来再说。
若是真有人为难你,立刻让李羡渔或薛轲拿玉佩去国子监,找我的授业恩师骆仲远。
江临月一怔,从他这絮絮的叮嘱中,听出了他担心的意思。
而且,他把救兵给她安排好了,她心中涌过一阵暖意。
是,我记住了,王爷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若是方便,路上看到新鲜的小玩意儿,能否帮煦儿买回来?
萧玄瑾一愣,不由笑了笑,那自然会的。
把萧玄瑾送出听松苑,看着他策马离开,江临月站在门口半晌,微微叹息一声。
冷风渐起,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心中总觉得,没有萧玄瑾的日子,周围却是暗流涌动,以后怕是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紫苏劝道,小姐,进去吧,王爷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江临月这才转身回去。
宸王府。
安芷薇交代的事情很快就查处了些许眉目。
她端坐在椅子上,淡淡瞥了眼面前的妇人,继续喝茶。
妇人是她的心腹田嬷嬷,让她去打探消息,果然还真带回了点东西。
田嬷嬷神神秘秘地说,一年多以前,京城里倒是有几个婚前失贞的女子,但倒是没有听说有人怀孕。
只是这里头有个人身份金贵,是户部尚书江薄云之女江临月,听说没过多久,她就失踪了,江家人对此也绝口不提,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反正是个有劣迹的女子,谁会管她死活呢。
这番话让安芷薇激动不已,心跳的极快,觉得江临月姓江,这江大夫又姓江,又是京城口音,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可能性极大。
身边的丫鬟也在想着,的确是很像同一个人。
王爷的外室也姓江,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多少关联?
丫鬟棋玉说道。
安芷薇没有回应,思绪转得飞快。
难道说她当时就是和宸王殿下一夜荒唐,而且为了宸王的颜面没有承认,随后被宸王送到乡下了?
那这么说还真有可能,那江家的江临月干出这样的腌臜事,江家不可能留她,但之后又没有她的消息,莫不是自己跑了。
几人越说越觉得相似,总不能事情发生的这么凑巧,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田嬷嬷又想到了什么,说道。
那万一真是这样的话,宸王殿下怕是对她动了真心,不然也不能接她回京!
几人越说越起劲,吵的安芷薇头晕目眩,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自己倒是快被气晕了。
她猛的坐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