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虐待孩子倒有一手!
萧玄瑾正要发脾气,可煦儿见到他实在高兴,抱住他就亲,结果把眼泪鼻涕都蹭了他一脸,他顿时发不出脾气来了。
你这小子,竟敢往本王脸上蹭鼻涕,不怕本王治你的罪?
他哭笑不得,转头冷冷对江临月道,在软榻上铺上被褥,本王今晚就在那边睡下了。
江临月一听,又惊又喜地抬头,失声问,王爷当真?!
谢天谢地啊!她还以为这一晚上都哄不住煦儿了,萧玄瑾肯留下,那真是阿弥陀佛!煦儿这小祖宗定是不会哭了。
她眼中的喜悦,丝毫藏不住,被萧玄瑾看在眼里。
萧玄瑾见她听闻他要留下,便这样欢喜,心里不禁微微一晃,没好气地问,你高兴什么?本王只是怕你虐待煦儿罢了。
江临月心想,你能这样疼惜煦儿,我自然高兴,难不成我还哭吗?
她笑着点点头,是,王爷才是亲爹,我是恶继母,我这就给您铺床褥去。
说罢,转身就往柜子走去。
萧玄瑾听她这般揶揄他,不怒反笑。
想来她也不是故意吓唬孩子的,不过是煦儿有自己的主意,她一时哄不下急的口不择言。
他笑看着煦儿,将孩子放在床上,拿帕子替煦儿轻轻擦了脸和手,轻拍着哄他入睡。
煦儿在萧玄瑾面前,竟是乖得很,微微抽噎了几下,就抱着他的胳膊,甜甜地睡着了。
看见两人这样,一旁的江临月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掉落了下来。
她不敢让萧玄瑾看见,急忙说要去隔壁去床褥,便走出了房间。
夜风微凉,江临月走进花园里,惆怅叹息。
她看得出来,煦儿很想有个爹爹,毕竟对于孩子来说,父亲是可以给他们许多安全感的。
可是她却如何能给煦儿一个爹爹呢?他的爹爹,早在她怀上煦儿的那一夜,就被她一剪子刺伤,被废旧仓库里的一把火给烧成了焦尸啊!
想到这里,江临月顿时忍不住,那一夜的惊惧愤恨,和这一年多以来逃亡的艰辛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
她捂着嘴,坐在石头上无声的哭泣。
这时,一道高大的人影笼罩住了她娇弱颤抖的身子。
萧玄瑾清冷的声音传来,不是说去拿床褥,怎么倒在这里偷偷哭?
这一声,吓得江临月跳了起来。王爷!?
萧玄瑾道,你既然舍不得儿子和本王亲近,干嘛还要把煦儿认给本王做义子?如今又哭哭啼啼的,倒像是本王强取豪夺一般。
江临月知道萧玄瑾误会了。
民女没有这么想,煦儿和王爷亲近,王爷也疼爱煦儿,民女高兴还来不及。
她这句话,倒是让萧玄瑾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