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临月又惊又怒,我开的药绝无问题,而且瘟疫也不会有吐黑血的情况,除非是中毒
牛五听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临月,中毒?他们除了药,就只吃了德安堂施的粥!难道你们的粥里有毒?!
听到这话,萧玄瑾冷声道,休要血口喷人、污蔑德安堂!
江临月心里也是冤枉的很,但想到牛五刚刚失去妻儿,心知他有多伤心,便走过去扶起他道:
牛五哥,你先起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但你我都有责任查明你妻儿的死因。唯有报官,请仵作来验尸,才能知道真相。
不如我派人随你去报官。若是仵作说他们是吃了德安堂的药和粥,那江某愿意伏法,让你给妻儿一个交代。
说着,从身上拿出几两银子,塞给牛五,这银子你先拿着,给春娘和两个孩子置办后事用。
那牛五听了一怔,没想到江大夫竟然这么说,握住了那银子,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来道,好!我去报官!姓江的,你要是庸医,就等着上刑场吧!
医馆里的伙计急忙跟上,扶着牛五往京兆衙门而去。
萧玄瑾看着江临月,难言怒意。
江大夫,你可真是活菩萨,此人要杀你,你却赠银给他。若是他反咬一口说你要拿银子封他的嘴,到了京兆府,你将百口莫辩!
江临月捡起地上那柄生锈的刀,喃喃道,他连一把锋利的刀都弄不到,自然没有钱给妻儿办丧事,我只可怜春娘和两个孩子,没有想那么多。
何况,我相信宸王殿下是不会让我被人冤枉、锒铛入狱的,是吗
你还真是自信!萧玄瑾横她一眼,跨步走过她身旁。
这时,只觉得那瘦削的女子身体微微摇晃,忽然向前栽去。
江大夫!萧玄瑾微微一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顺势就跌入他的怀中,昏迷不醒。
触手之处,竟如烙铁般的烫手!
萧玄瑾来不及考虑,立刻把她横抱起来,就往账房里走,高喊医馆的伙计,银丰!速速拿布袋和冰块来!
到了房内,他把江临月放在软榻上,正要起身,忽然觉得手掌心一片凉飕飕的,竟然是湿的。
血?!她受伤了?
他心里一惊,低头望去,只见江临月胸前的衣裳也都浸得湿漉漉的,连肋下都被浸透了,但却不是血,还有一股他在煦儿身上闻到的香味。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一滴汗也没有,胸前怎么会像泼了水似的?
萧玄瑾虽然不曾见过这样的情形,可林墨却告诉他不少奶娘们闲聊之语,他立刻反应过来,江临月不是被泼了水。
她只是憋了一天的奶,本就已经憋得胀痛,刚才一摔,再加上被他抱起来,就挤到了
也正是因为憋得快要回奶,所以她才会突然高热。
萧玄瑾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这时,伙计银丰拿着布包和冰袋就往账房里闯,还高喊着,来了来了,宸王殿下,您要的布包和冰块拿来了!
这一声似惊雷炸得萧玄瑾回过神来。
不准进来!东西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