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环住了她的腰,安抚:“不哭了,哭多了伤身。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南宫心疼的问着意欢满头血腥气的头发,心里苦的发涩。
若是万俟君屹还在,那他看到意欢收到这样的苦会怎么想。
意欢胸口的伤仍然在痛,难熬的痛觉让她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她意识到,这肩膀,似乎不是万俟君屹的,而是南宫的。
君屹已经不在了。她怎么能把南宫当做万俟君屹呢。
‘不可以。’意欢捂着头,慢慢的缓过神来。
“抱歉。”她擦着眼泪,慢慢的推开了南宫说:“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了君屹。”但是眼泪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他南宫的职责。
意欢收起了眼泪,艰难的躺下了身体,对南宫说:“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她不想睹物思情,因为这对南宫来说不公平。
“好。”南宫帮她掩好被子,“明天一早我就会来陪你的。”
说完,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意欢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眼泪止不住的流,甚至忍不住开始哽咽起来。
她那么相信西辞,可西辞却一直都在骗自己。若是,西辞待自己这么好都在骗自己,那这世界上,意欢还有谁是可信的呢。
她望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藏着当年还是小道士的西辞送的发簪,她多么喜欢,甚至到现在还是依然止不住的喜欢。
若不是她怕自己会不小心弄坏,若不是她怕自己会不小心弄丢。她真想天天待着它。
意欢忍着痛,想下床去那那些发簪,却因为四肢无力而滚下了床。
西辞躲在暗处不舍离去。他看到意欢滚下了床忙上前去扶。
“欢儿,你怎么样了?”他一把抱起意欢,想把她放到了床上。
意欢却满眼都是怨的看着西辞,想推开他。
“我不要你扶,你走开。你滚”她自己拖着无力的身体,扶着身边的凳子,困难的站起身,走到那梳妆台旁,拉开抽屉,拿出那几支发簪在西辞面前。
“从此以后,你我情义就如这些发簪一样,恩断义绝。”意欢当着西辞的面,把心爱的发簪一齐丢在了地上,断裂了开来。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绝情?”西辞看着地上裂开的发簪不敢相信。“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是我尹意欢绝情吗?是你西辞绝情吧!楚皓他至少从未骗过我,他从来都叫我婉儿。他承认他把我当成那孟音婉了。
而你呢?叫着我尹意欢的名字,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你这样就不残忍吗?”
“可是”西辞想辩解却被意欢阻止了。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想说我就是孟音婉。”意欢绝望了。“那我再次告诉你一遍,这句话我也和楚皓说过。
我绝对不是孟音婉,我恨她,若是有一天,让我碰到孟音婉,我就会杀了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西辞,我恨你。”
说着,意欢竟然把藏在手里的一根发簪紧紧的刺向西辞的胸膛。
西辞对着意欢,没有一丝的防备,他看着脸色煞白的意欢不敢推开她。
她此时的身子这样的弱,若是自己推开她,她的伤口一定会再次裂开的。
西辞捂着胸口望着意欢的任性而不发怒。
他严肃的神态,捂着胸口的簪子一下拔出,丢在了地上,朝着意欢一步一步的逼近。
“我西辞,也认真的告诉你一边,无论你是尹意欢还是孟音婉,你都是我的,逃都逃不掉的。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才出现,我再也不想等了。
我现在这样的纵容你,迁就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若是哪天我没有耐心了,我便再也不会顺着你的性子来。
不要拿我和楚皓比,他不配。”
说完,西辞一把抓住了孟音婉的下巴,逼着她吞下了那他从御魔山带来的泉水。
西辞的突然转性让意欢搓手不急,她根本就来不及挣扎,也挣扎不开西辞有力的手掌。
西辞单手握着意欢的下颚骨,让她不能闭合,不能逃避他喂的劝说。
那水不停的顺着意欢的喉咙直接被西辞倒她的体内,来缓解她体内的毒素。
意欢不停的挣扎,她挥舞的双手似乎对西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以前,她一直以为西辞连自己都打不过,所以她总是要护着他。
而现在,她看着西辞那凶狠的脸,强硬的手段,和高超的法力。又哪里是自己可以反抗的了的。
他再也不是她心中的无须了,他是真正的西辞。她不认识的西辞。
西辞强行灌完了泉水,把瓶子丢在了地上。
搂着朝着地面弯着腰咳嗽的意欢,高傲的说:“从此以后,你的命,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而是我们两个人的了。如果你敢不好好珍惜,我魔尊西辞有的是办法来治你。”
“你”意欢一边咳嗽一边笑着说:“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哈哈我本来还以为你会伪装的和以前的无须一样,温柔。
看来我错了。
你永远都不是我爱的那个无须,我的无须已经死了。而你是魔尊西辞,你和我的小无须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意欢捂着喉咙,眼角夹着泪,朝着西辞冷笑。
“我恨你!你比楚皓更可怕!你比楚皓更无情!你比楚皓更会欺骗”
西辞一下打晕了意欢,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意欢。你喝了要,情绪不能激动,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把意欢放在了床上,帮她掩好了被子。温柔的撸着额头的碎发。
“我还是那个无须。只是你看不见而已”西辞红了眼眶,胸口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意欢的床边,散成了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