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才去哪里了？”刘熙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凌宇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刘熙，依然是沉稳的面对，“刚才出门接了一通电话，你看完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刘熙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痒痒的，她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我已经把文件放回你的桌子上去了，我要去学校找沈连山学医，我就先走了。”

凌宇调整轮椅，让出了一条道，“去吧。”

刘熙拔腿就跑了，她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就会想起自己刚才在做一件伤害自己心上人的事情。

等到离开了凌家，刘熙才打开手机的相册，看了看那几张照片，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掌给扼住了似的。

学校医学楼实验室。

看到刘熙心不在焉的样子，短短个小时的时间，刘熙已经第三次念错了话，沈连山忍不住打断她，“算了，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继续学吧，我看你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刘熙这才脱了手上的橡胶手套，“师傅，我有件烦心事不知道该找谁说。”

“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烦心事？”沈连山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一脸愁容的刘熙。

刘熙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看着面前的绿萝，忍不住揪了一片黄色的叶子，这件事情挺重要的，她根本就不敢找别人说。

沈连山看着刘熙无聊揪着绿萝叶子的动作，走了过去，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该不会是和凌宇吵架了吧？所以一个下午心思都飘了。”

“师傅，你正经一点，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烦心事。”刘熙不揪绿罗的叶子了，一手撑着头看着医学实验室。

“那你就跟我说说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你就拿类似的事情打个比方跟我说说。”沈连山的标志性动作就是双手插兜，做出一副严谨的样子。

刘熙想了一下，然后说，“师傅，如果你的女朋友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河里，你会选择救谁？”

刘熙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处境跟这种情况差不多。

沈连山失声笑了一下，他干脆摘下金丝眼眶，“你忘记了吗？我没有女朋友，所以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是先救我的妈妈。”

刘熙简直想给他翻一个白眼，“那假设你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你会先救谁？”

“哪来这么多假设的事？我从来不想这些假想的事情。”

刘熙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和一个医学生直男说话怎么这么累，“那如果是我和你的家人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大概是先救我的家人吧。”这个问题沈连山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一点犹豫。

“果然。白叫你这么多天的师傅了。”刘熙不想再跟沈连山谈到这个话题，她觉得自己跟沈连山讨论这个话题，最终结果也是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