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怀疑人生。
她想起纪遥的冷酷,换了种思路,如果翠儿直接抛弃了自己弟弟和病重的老父亲,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悲惨了。
这种想法一出来,香奴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惊悚感。
身为人女,父亲病重,怎能为了贪图安逸就抛弃生身父亲!
不孝乃是大罪,被捉到是要下大狱的。
她在这边焦躁不安,那边纪遥却在观察她。
观察了一会儿,纪遥勾起了唇角。
人类就是这么矛盾愚蠢又恶劣的东西,自私的人制造利己的规则,愚蠢的人在规则里痛苦沉沦,早已忘记自己还有挣脱绳子的能力。
而又蠢又坏的人,自己衔着自己的绳子找人牵着,还不断的嘲笑那些没被绳子束缚的人。
纪遥拉了把椅子坐下,懒懒的一手托腮,一边不停的绘制图样,一边找乐子的看着香奴在那里抓耳挠腮的难受。
香奴自己躁郁了半天,一抬眼就看到纪遥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在观赏什么好戏似的。
这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