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胜被齐翰飞软禁在荣庆宫的事,不出一日便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赵兰气得摔碎了两个茶杯,一个果盘。在自己宫中越想越觉得生气,管他什么圣旨不圣旨的,摆驾去了荣庆宫。
母后,您可得救皇儿,齐翰飞他肯定是要治我的罪,不然怎么会把我软禁在这。
皇儿莫急,齐翰飞他因何将你软禁,你一五一十的说给母后听听。
齐景胜也没有隐瞒,从贿赂张奇冤枉俞晗霁,到通过春闱安插自己的人手,竹筒倒豆子样的倒了个干净。
太皇太后皱着秀气的远岱眉,戳了戳齐景胜的额头,我的傻儿子,你怎么偏偏就要跟这个俞家的人过不去啊,若只是单单安插几个人进去,何苦将自己暴露出来。
母后你不懂,柳絮这个人我是志在必得的,她脑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止眼下这一点。我本想着用俞晗霁的罪证拿捏住他们,谁知道怎么就暴露了。
现在齐翰飞只是将你软禁,自然还没下定决心将你入狱,皇儿不必着急,母后定然要让他将你从这件事里摘干净。
说完了正事,又将齐景胜好一顿安慰,赵兰回了自己宫中,也不停歇,马上就着人将齐翰飞请了过来。
皇祖母万安。
起来吧,皇帝。哀家听说,皇帝将王爷软禁在了荣庆宫,不知你皇叔做了什么大事,值当你这么罚他?
齐翰飞早就料到这个爱子如命的皇祖母铁定要找自己的麻烦,皇祖母既然叫朕过来,那自然是清楚内情了。
赵兰当没听出齐翰飞话里的敌意,抿了口茶,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皇祖母前几日不是还请了太医来诊脉,若是身体不适,还是要多静养。况且您早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这前朝的事,就不劳烦您了。
你!哼!政事哀家自是不会参与,只是关系到你皇叔,那就是家事了,难道哀家还不能过问上一二?
齐翰飞心里一直不明白,皇祖母为何每每将自己想的不近人情,会像今天这样将自己找来特意说这件事,肯定是觉得自己要重重的惩治皇叔了,不由得赌气的说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放肆,那可是你皇叔,是先太上皇的亲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赵兰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又摔了一个茶碗。你父亲死前,难道没有教你要尊重长辈?没人教导,果然是缺乏教养,没有长幼尊卑。
皇叔他确实犯了错,朕难道不该处罚?这又与父皇何干?齐翰飞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不明白皇祖母为何一直看不上父皇,明明跟皇叔一样都是她的儿子,要差别待遇到如此地步。
你父皇也是个没有长幼嫡庶的不孝子!
皇祖母!齐翰飞努力将涌上来的火气压了压,皇祖母何出此言,我父皇在世时最是尊重您和皇祖父,您不会不记得。
呵,他若是真的尊重哀家就不会是今天这种局面。事到如今哀家也没必要瞒着你,你父亲不过是个宫女的儿子,若不是我儿年幼,皇位又岂能轮到他来做。赵兰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忍不住将这件瞒了几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什么?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父亲根本不是哀家亲生的,你跟哀家也没有半分关系。现在你坐在属于我儿子的位置上,还要治我儿的罪,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