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刘纪渊仰头大笑,将刘诗峣拉到一边,指着刘文善破口大骂道:刘文善,你这个混账!十二岁偷了父亲的字画拿出去卖,怕被父亲发现,竟放火将整个书房烧光!十四岁赌博,一夜之间败光了二百一十亩良田。十五岁,沉溺酒色,整日住在青楼,与那些贱女睡在一起。你你这畜生,爹就是被你生生气死的!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刘文善大怒,指着刘纪渊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你除了花言巧语骗取父亲的喜爱之外,还会什么?爹分明是被你下药毒死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牲!
刘纪渊疾步前冲,扯着刘文善的衣领道:你这个狗东西,我想打你不是一日两日了!
刘文善一口唾沫吐在刘纪渊脸上,讥讽道:目无尊长的东西,活该你没有儿子!
刘纪渊一拳打在刘文善脸上,怒吼道:我没有儿子,却有女婿!
刘文善被打翻在地,整个侧脸都肿了起来。
我女婿聪慧无双,现为不其县主薄!
见父亲被打,刘旌勃然大怒,提着棍子便冲了上去:你敢打我爹?我和你拼了!
打死他!
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将刘纪渊按在地上,用木棍猛砸。
别打!别打了!刘诗峣泣不成声,冲上去想把家丁拉开。可她一介弱女子,哪里是那些壮硕家丁的对手。
刘文善站了起来,摸了摸高高肿起的侧脸,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等刘纪渊被家丁们打了整整一炷香,才开口道:够了,退下。
家丁们散开,只见刘纪渊的衣服被扯烂了,背部血肉模糊。他趴在地上,身体不断的颤抖。
刘诗峣立刻将刘纪渊抱了起来,泣不成声道:爹!你你没事吧?
刘文善冷哼一声,道:哼!狗东西,你已不是我刘家之人了,没有资格祭祖,滚吧!
刘纪渊颤抖的指着刘文善,虚弱道:刘文善你这畜生爹就是让你给气死的让你生生给气死的!
爹究竟是被谁害死的,你应当比我清楚。刘文善道:你没有儿子,便是上天对你忤逆不孝的惩处!
没有儿子又如何?我女婿耿忠聪慧过人,官至不其县主薄,完全完全可以继承我的产业。
却在此时,赵建洋跳下马车,急匆匆冲进刘府大院。见刘纪渊被打得如此凄惨,不由得吃了一惊,道:老爷,你这是
赵老你怎来了平寿县?
赵建洋急道:大事不好了,耿忠那个小畜生,竟以每斛四十钱之高价收购粮食,将我们府上的银子全都用光了!
什么?
每斛四十钱收粮?闻言,刘文善微微皱眉,沉吟片刻,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刘纪渊,你这女婿还真是聪慧过人聪慧过人啊,哈哈哈哈哈!粮价低糜,每斛三十钱尚且卖不出去,竟有蠢货以每斛四十钱收购,这不是智障,又为何物啊?哈哈哈哈!
赵建洋急道:耿忠那小畜生,仅一日时间,就将两千多两白银全部用光了,老夫与他争论,他竟将老夫锁进了账房之中。那小畜生是想害死刘家是想害死刘家啊!
刘纪渊嗔目欲裂,大怒道:两千多两白银,他竟用光了?这个混账混账!分明答应过我不再买粮,却出尔反尔!回去快些回去!再晚,我们就沦落到沿街乞讨了!
那可是两千多两白银啊,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