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主薄,竟命令起县令来了!
古泰勋在剧县势力极大,有门客两千余。因为你一个主薄的面子,就想让我与古泰勋为敌?
荒唐,真是荒唐!
何茂试探问道:是不其县令孙大人派你来的吗?
如果是孙铭出面想保刘诗峣,他何茂还真得帮帮忙,至少,需做一做表面文章。孙铭毕竟是一县之长,也不好轻易得罪。
耿忠摇了摇头,道:不是。此事,孙大人并不知情。
既如此,恕本官无能为力了。何茂轻蔑的瞥了耿忠一眼,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道:本官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没有时间与阁下在此闲聊,阁下请回吧。
且慢!耿忠狠狠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剧县县令何茂,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勾结地方豪商、山贼,绑架勒索。依律,当罢撤官职,腰斩于市,抄没家产充公!
何茂驻足,僵在原地,手掌紧握成拳。
他已经对这耿忠诸多容忍了,甚至,连耿忠骂他是狗官,他都看在孙铭的面子上,没有追究耿忠的罪责。而今,这耿忠得寸进尺,竟在公堂之上申斥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茂大怒,一甩袖袍,道:来人!
四个衙役跑了进来,半跪于地,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何茂指着耿忠,道:将那个纨绔小儿绑了,押进大牢,杖打三十。打完之后,若还敢嘴硬,再打三十!
衙役们抱拳应命:诺。
耿忠道:本官乃是不其县主薄,你剧县县令何茂,没有权力对本官动刑!
何茂朝地上吐了口痰,不屑道: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孙铭手下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在本官面前狺狺狂吠?无耻之徒,卑劣蝼蚁,速速将他擒了,押进大牢,照死了打!
四个衙役走上前去,将耿忠的双手双腿死死按住,低声威胁道:莫要挣扎,否则现在就打你。
耿忠道:狗官何茂,你既食汉禄,为汉臣,就当恪尽职守,勤政爱民。可你不思报国恩,反而鱼肉乡里,盘剥百姓。你可知,此时此刻,数千灾民正饥肠辘辘,挖野草啃树皮,每日都有人饿死。而你这县衙粮仓中,粮食堆积如山,连老鼠都吃得肥肥胖胖。你这狗官丧尽天良,枉为人!
何茂眼眸微眯,命令道:押进大牢之后,拔掉他的舌头。
诺。
拔掉我的舌头?真是狠毒啊!耿忠气急,怒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县令,竟如此的暴戾凶残何茂,你可知我是谁吗?
不其县主薄,又如何?杀了便杀了。
耿忠道:我怀中有一枚官印,你一看便知。
何茂微微皱眉,给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
那衙役从耿忠怀里掏出了官印,恭敬的送到何茂手中。
官印雕刻成老鹰的形状,鹰爪锐利如刀。见到这官印,何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臂微微颤抖起来。
將軍長史印
将军长史印竟是将军长史印!
将军长史,那可是与郡守大人平起平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