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刘纪渊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酒坛。状似疯癫的笑了笑,旋即,举起酒坛猛灌一口。
上天不公!
夺走了他的儿子不说,竟连女婿也死了!
呵呵呵呵呵呵刘纪渊浑身酒气,醉醺醺道:耿忠我原本想把你当做儿子来培养。指望着你能你能接手家族产业,为何嗝为何你就死了呢?
刘纪渊是个重感情的人,有恩必报。
耿忠联合孙县令,帮助他度过危机。这些,他都默默的记在心里。
一个丫鬟搀扶着刘纪渊,劝道:老爷,少喝一些吧,注意身体啊。
我刘纪渊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老板上天要如此待我啊!链儿死了,现在连忠儿也死了!我哈哈哈哈哈!刘纪渊用力甩开那丫鬟,再度仰头猛灌一口酒,仰天大笑。
人死不能复生,老爷,节哀顺变吧!那丫鬟怯生生跪在地上,叩首道:耿忠本就不是我刘家之人,死了便死了,老爷不必如此伤心。
若不是耿忠,诗峣她,早已嫁给古杰那畜生做妾了!若不是耿忠数日之前,诗峣已经卖身为奴了!刘纪渊大怒道:不是我刘家之人?此话何意啊?用到他时,公子姑爷的叫。如今他死了,便不是我刘家之人?这等小人行径,我刘纪渊宁死不做!
丫鬟忙道:是奴婢失言了,老爷赎罪!
一向沉稳的刘纪渊,此刻已是老泪纵横。又喝了一口酒,命令道:你去夫人房里,选五件金银首饰。用白布包好了,给忠儿当陪葬品。
这丫鬟为难道:夫人尚未归来,收拾
话还没说完,便被刘纪渊打断道:少废话,快去!
诺!丫鬟忙是应命,起身去了。
唉!造了什么孽造了什么孽啊!刘纪渊擦了擦眼泪,紧紧抱着酒坛子,满脸老态。
剧县的商贾张郯诙,买卖人口,剥削百姓,鱼肉乡里,堪称无恶不作,比古泰之还要混账。可是,张郯诙家里人丁兴旺,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为何,恶人基业长青,人丁兴旺。而他刘纪渊,一辈子遵纪守法,却先死儿子,后死女婿呢?
这时,两个家丁艰难的抬着书桌,走进了书房。
刘纪渊微微一愣,问道:红木棺材做好了吗?你们为何将这书桌抬回来?
一个家丁道:耿忠公子没死,用不到棺材了。
你你说什么?
爹!刘诗峣一跳一跃跑了进来,看见刘纪渊抱着酒坛子,浑身酒气。不由得柳眉微蹙,捏着鼻子道:爹,你怎么又饮酒了?这味道真难闻!
刘纪渊瞬间来了精神,站起身,满面红光道:耿忠没死?是真的吗?
嗯。刘诗峣点了点头,掩嘴轻笑道:非但没死,还把督邮大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了一顿呢!
什么?打了督邮大人?刘纪渊吃了一惊,骇然道:耿忠这小子,居然如此大胆!督邮可是郡守府的人,挨了打,岂会善罢甘休?
这闻言,刘诗峣低下头去,心中也是有些担忧。
不管怎么说,耿忠平安无事便好。刘纪渊摆了摆手,笑道:哈哈哈哈哈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刘诗峣指着刘纪渊插在腰间的竹简,问道:爹,这是什么?
呵呵这个啊,是我们纺市本月的账目。刘纪渊抽出竹简,打开,无奈道:又是亏损。爹也不瞒你,如今,我们家连一两白银都拿不出来,买不起织机蚕蛹和桑叶,也雇不起女工。我与你娘商议过了,决定暂时关闭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