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我去账房给你支一些银两,你拿上银两就走吧。刘纪渊看了看耿忠,道:今日这绣球招亲本就是场闹剧,你莫要认真。
古杰说的没错。耿忠现在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脑子也有些问题。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他们刘府女婿呢?说出去定会造人耻笑。
爹,我们当真要搬走?刘诗峣咬了咬红唇,急道:祖宗基业,历经千难万苦才打拼下这偌大刘府。如今我们连反抗都不敢,直接拱手送人了?
爹也不想舍弃祖宗基业,可刘纪渊咬了咬牙,为难道:舍弃祖宗基业,总比家破人亡好吧?
古泰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耿忠轻笑起来,坐在一侧的靠椅上,风轻云淡道:区区一个古泰之,至多在一县之地作威作福罢了,我弹指间便可让他倾家荡产。
此话入耳,刘纪渊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耿忠的脑子,果然有点问题
耿忠把玩着桌上的陶瓷小壶,心不在焉道:古泰之既然是做的青楼赌坊生意,就肯定做过违法的事。就让不其县令好好查一下,依律惩处吧。
呵呵
刘府众人直接把耿忠无视了。
让不其县令好好查一下?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古泰之能把青楼赌坊生意做得这么大,县衙里怎么可能没人?别的不说,那县尉王柯君便是古泰之的亲戚。
古泰之每年都花大价钱打点县衙官吏,不其县令早已被喂饱了,怎么可能去查古泰之以前做过违法的事?那不是断自己财路吗?
在这不其县内,古杰便是杀了人县衙都不会管!
耿忠只是轻轻的笑着,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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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府。
古泰之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呷了口茶,悠然自得。
古杰被两个家丁抬了进来。
我儿这是怎么了?古泰之吃了一惊,问道。
古杰的额头高高肿起,脑袋后面有碗大一个包,殷红的血汩汩涌出。
爹,我被刘家的人打了!古杰哭道:刘家那贱婢刘诗峣不肯嫁给我,不肯嫁也就罢了,居然指使狗奴打我!
混账!哪个狗奴打得你?古泰之狠狠一拍扶手,豁然起身,怒道:这狗奴狗胆包天,该拉出去活活杖毙!
爹是是住在后山窑洞里,那个叫耿忠的混账小子打的我!古杰捂着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耿忠?那是何人?古泰之微微皱眉,侧过脸去看了看管事王阖。
回老爷,这耿忠是半个月前搬来不其县的,住在后山的破窑洞里,靠打短工为生。应该是个孤儿,逃荒来的。据说他的脑子有点毛病。
脑子有点毛病?
是的,就是个傻子。
古泰之微微皱眉,道:傻子?古杰,你招惹一个傻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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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要理会这种小角色。古泰之冷哼一声,狞笑道:刘纪渊那老王八蛋,不肯和我们古家联姻,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了!
刘家在不其县做的是纺织和酒楼生意,规模虽然不如古家大,却也不小,每年的收入颇多。
古泰之一直想收购刘家的纺市和酒楼,而刘家只有一个独女刘诗峣。待刘纪渊死后,产业都会落在这个独女手中。古泰之想让儿子古杰把刘诗峣娶过来,如此,刘纪渊死后,刘家的产业就顺理成章归他古泰之了,兵不血刃。
大家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可刘纪渊不肯联姻,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要逼古泰之动武了!
你们两个,带少爷回府,好生照料。古泰之整理了一下领口,道:王阖,跟我去一趟赌坊。月底了,该收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