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刚看到苏墨乖乖拿起他的《诗集》,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但听到之后的话,顿时晴转多云,脸拉了下来。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旁边陆明远拿起了柳文青的墨宝后道:这鬼画符一样的是什么东西,还没我用脚画的好!
陆明远并没有放低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聚贤阁,所有人都听到了。
柳文青顿时气的手都在发抖。
他们怎么敢?
何方狂徒,竟然敢如此侮辱我等,究竟适合居心?殷天正跳脚道。
抱歉抱歉,咱们骊山学院的人一向心直口快,不小心说出了实话,还望两位院长见谅!苏墨微微一笑道。
我们好心好意请你们来参加文会,你们竟如此乱来还将不将长安文坛放在眼中?
我倒想问问殷院长,乱来的究竟是谁?龙门榜今日骊山书院上榜本应该是几人你们心知肚明,处处打压我骊山书院,真当我骊山书院好欺负?苏墨冷冷道。
你胡说,文会向来公正,怎可能在龙门榜上作假?殷天正声音放低了些,有些心虚。
不如将我骊山书院今日诗作全部拿出来,让阁中所有人评判一番,看看是否有上榜的资格?
殷天正被苏墨气势相逼,不禁后退了几步。
此时底下的众人也议论纷纷,能够坐到此处的至少是一方翘楚,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我说为何堪称传世佳作的《竹里馆》才排到第九,原来是有人动了手脚,我们的眼睛可不瞎,排第二的那首诗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就是就是,还以为是我欣赏水平出了问题,原来如今的文会也变得不公了!
如此文会,如此作为,令人耻笑
舆论慢慢倒向了骊山书院一方,王家家主和三位院长终于坐不住了。
虽然王家和三大书院在长安文坛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此刻聚贤阁中坐的可是未来有可能入主朝堂的一批人,未来长安文坛将由这些人主宰。
若是因此名声臭了,想要再翻身就难了。
柳文青见状急忙解释道:诸位,龙门榜乃是由此次文会请来的大儒们共同制定的,不可能会出错,我们今日确有招待不周之处,我在此向墨苏先生和骊山书院道歉。
你们确实应该道歉,但不只是对我们,而是要对参加文会的所有人,数十年传承下来的文会公平公正的传统,今日被你们坏了,你们难道不会因此而羞愧吗?苏墨丝毫不留情道。
柳文青顿时捶桌道:墨苏,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在此提醒你一句,这可是在王家,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你是在威胁我吗?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想想自己的未来,为骊山书院搭上自己可不太划算!
柳文青刻意将声音压低,似是无意露出了腰间别着的玉牌,上面刻着詹事司直四字。
詹事司直是太子詹事府官衔,七品上,主领东宫纠核官僚事务。
柳文青拿出这块令牌,也就算是在向苏墨明示,他是太子的人,让苏墨掂量掂量轻重。
怪不得柳院长敢如此针对骊山书院,原来是有太子在背后撑腰啊!苏墨故意提高了声调。
柳文青脸色剧变。
你胡说,我何时说过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