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羊带着麻木冰冷的眼神,脸上很是不屑,冷言道。
“父亲,我想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什么要上来就对我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老盘羊浑浊的老眼带着无语的愤怒。
“你说呢?盘羊族与边境狼族早就签订的协议,我的儿啊,你难道就不能心疼心疼老父亲我吗?就算父亲求你了,成吗?”
听着自己的父亲用着这种恨子不成刚无奈的嘲讽的嗓音,黄门羊冷哼一声。
“我没有错,我看是父亲您老的昏了头,什么羊狼协议,狼始终都是羊的敌人!告诉我!我的好父亲啊!为什么!你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给我住口!”
老盘羊一声怒喝,黄门羊眼神里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但他并没有说话。
老盘羊喘着粗气,虚弱的继续大喝。
“给我给我滚出去!”
黄门羊一声冷哼,甩门而出。
老盘羊捂着胸口一下倒在了椅子上,额头流着虚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不孝子!这是要气死我吗!!!???”
老盘羊这样的自问着自己,所有的盘羊都懂自己,并且支持着自己这样做,历经数代的苦战,好不容易在自己这一代盘羊族与边境狼族终于可以相互理解,相互的和平发展,为什么自己最亲近的人是最不理解自己的羊。
这个问题在老盘羊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去,因为连自己的对手边境狼族都可以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血脉一点都不懂自己。
黄门羊板着不爽的脸扛着自己的狼尾枪不屑的走下楼梯,这时迦楼羊正好上来,他彬彬有礼的叫了声。
“大哥。”
然而黄门羊只是嗯的一声连看自己弟弟一眼都没有看,习以为常了,也就不在乎了。
迦楼羊看着自己的大哥黄门羊板着脸很不屑的转弯走下楼梯苦笑一声,不用猜,估计又是和父亲吵了一架,此时的黄门羊并没有任何的多想,摇了摇头向着上面走去。
老盘羊的房间外。
“当当当”
敲门的声音。
“父亲,我进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父亲没有说话,迦楼羊推门走进。
瞳孔剧烈的收缩,身体开始颤抖,眼里根本止不住的流淌泪水,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父亲!!!”
这一声惊动了整件楼里的所有盘羊,包括还未走出的黄门羊。
众多杂乱的脚步声音,当所有的盘羊来到打开的族长办公室门前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推让众盘羊的黄门羊,当他来到门前,他手中的狼尾长枪掉在了地上。
迦楼羊抱着老盘羊的尸体大声的哀嚎痛哭着,嘴里大叫着。
“父亲啊!!!”
只见迦楼羊怀抱中的老盘羊胸口五道深深入骨的爪印。
黄门羊怒目圆睁,牙齿啪啪作响的声音,即使是这样身体也是颤抖,瞪大的双眼怒火伴随着之不尽的泪水。
“父亲!是狼!是边境狼!”
所有的在场的众盘羊都带着不可能的眼神看着黄门羊,然而当他们再三确认后,默然的同意了黄门羊空中所说的边境狼。
——
这一日,细细的小雨淅沥沥的下着,这对于这座雁门边境来说是一种极其的奢侈,即使这细小的雨水连地上的黄土都侵不透。
这一日,雁门内所有的盘羊族头戴白帽腰系九尺白长绫,所有的盘羊眼里都是悲伤的。
一人高的墓碑,迦楼羊大哭着,黄门羊带着悲伤默然不语,这一日所有的盘羊都是悲伤的。
雁门外,众狼聚集,为首的是一匹干瘦老狼。
“站住!所有狼不许进入雁门!”
干瘦老狼带着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