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
不知何时,她又来到了店里,换了宽松的棉麻长袍,手里提着两个餐盒,对着他的依旧是一副背影。将餐盒搁在小男生面前的门墩石上,交待了几句,便徒步朝街口的大路上走去。
登上鞋子飞也似的下了楼,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女人没有开车,沿着人流熙攘的马路边悠然游走。时而问一问沿途摆摊的水果,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热闹的夜市。
跟她家附近的夜市有几分相似,更大的规模,外围有卖花的,有卖毛绒玩具的。他就站在马路对面,静静地看着。感觉好满足,空悬的心忽然有了着落,难过的时候可以来这里看看她,她说过她不会走得太远,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她从没有骗过他,说话算话。
跟在身后,一路护送她回家。返回的途中买了一大把向日葵,在清晨离开时悄悄搁在店铺的窗台上,全然记不得自己是来买鸟儿的
早上九点多,丰悦哼着歌提着一份早餐来到店里。掏出钥匙正要开门,侧目间看见搁在窗台上的花束,心里咯噔一下。
半年多了,还在为那日的梦魇耿耿于怀,狠狠揉了揉眼睛,唯恐那些葵花会突然变成菊花。
天色像梦里一样阴沉沉的,怀疑自己再度陷入了离奇的梦境。
一定是在做梦,她还没有睡醒。回来之后她没跟任何人联系,他不可能知道她在这儿
在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痛却是真实的。打开店门大喊刘元,歇斯底里地问道,我在做梦么?你告诉我眼下是梦还是真的?
怎么了老板娘?刘元觉得对方有点不正常,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大早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昨晚吃错了药?我早说了那些调节神经的药还是少吃的好,人越吃越傻,对脑子不好。
那束花aashaash惶恐的指着门外,始终不敢回头,你帮我看看,是菊花还是葵花?
刘元出了门,将窗台上的向日葵抱了回来,葵花,是葵花,谁把这么大一把花放在窗台上了?
两眼发直,灵魂似已出了窍,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昨天,有什么人来过么?
来了好多人啊。一会儿来一个。
我是问看起来特别的人。跟刘元对话常常会叫她头疼,这孩子的天资差一点,不是靠得住的那种。
呃想了半天,终于开口答道,来了个哑巴。拿手机打字,想买那块太湖石。
哑巴?眉心挽成一个死结,两眼迷茫,长什么样?还有印象么?
瘦高,长什么样记不住了,反正挺好看的。穿得挺时髦,梳个小丸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