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水水水(从明天起减更)(2 / 2)

“你也喜欢这个歌手吗?”秦安问了一句。

“对啊。”秦仲卿点了点头,高中时候就听他的歌了,算是青春回忆。

“你也喜欢?”既然秦安用的“也”,那就说明他喜欢的歌手跟自己一样咯,秦仲卿更高兴了,这个秦安同学很合自己的胃口嘛。

“嗯。”秦安点了点头,“我小学就听他的歌了。”

“小学?”

秦仲卿仔细想了想自己上小学时和她上小学时是哪一年,然后她就不想跟秦安说话了。

本来还很高兴能遇到喜欢同一个歌手的人,一想到他上小学时自己都上高中了,就好像偶像遇到粉丝,粉丝说“我小学就喜欢你了”,偶像觉得自己年龄有这么大吗?怎么老是说小学小学的,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所以就这样吧,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安本想在路口就下车的,秦老师非要把他送到家去,只好随她的意思了。

“老师,就是这了。”

已经到了店门口,秦安准备跟母亲一起回去。

“谢谢秦老师了。”

秦仲卿还不太想跟他说话,轻轻点了下头就开车走了,想着明天再课堂上得好好盯着他,要是再敢开小差不听课,看我不给他点惩罚。

秦安也没管秦仲卿的态度转变,径直走进了店里。

“妈,现在没什么顾客了,先回去吧。”

“好吧,回去给儿子做好吃的。”柳英笑着摸了摸秦安的头,“今天又跟雅楠去玩了吗?”

刚看到儿子是坐车回来的,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不是之前那辆熟悉的车,而是一辆红色的车。

秦安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说谎的好,“今天没有跟雅楠一起玩,去橘子洲走了一会。”

“哦哦,那谁送你回来的啊?”

“我们英语老师,刚好碰上了。”

“哦哦。”柳英也没过多问了,“回家吃饭吧。”

关店门后,秦安和母亲一起往家走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两旁的房子里不断传来炒菜的香味,生活气息十足。

“妈,这学期都不用拿生活费给我了。”秦安搭着母亲的肩膀说道。

“你那打篮球的奖金不够吧。”柳英不想儿子太过节约,高三了就得每天吃些有营养的。

奖金才二千块钱怎么够用,而且还经常跟雅楠那孩子一起出去玩,没几次就会花光的。

“班主任说会给我贫困补助的名额,一共有三千块呢。”秦安笑嘻嘻道:“而且月底考试只要进前三的话,还有一点奖学金。”

“贫困补助?”柳英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拿这个东西不就代表着自己家是贫困家庭吗,自己家虽然不穷,但也不是太好。

青春期的孩子最顾脸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家境贫困,这会让他们在同学中抬不起头,终究还是自己没有给孩子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柳英叹了口气。

“妈,你怎么了?”秦安有些奇怪,这么高兴的事怎么苦着一张脸。

“拿了贫困补助可以省一大笔钱呢,应该开心才对。”秦安笑道。

看到儿子丝毫不在意,柳英欣慰地笑了出来,做父母的挺担心孩子因为家庭贫困而变得内向和自卑,不过儿子还是长大了,懂得“子不嫌母亲,狗不嫌家贫”这个道理。

“那个奖学金没有就没有,尽力就好,不要因为考不到前三就沮丧。”柳英还是不太相信儿子能一下子考进前三的,虽然他上学期进步很大。

秦安笑了笑,“放心吧,前三随随便便。”

“哈哈,好。”柳英摸了摸儿子的头表示鼓励,“快点走吧,回去做好吃的。”

“嗯嗯,妈真好。”

饱吃一顿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秦安便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清川兄,什么时候能晋级地灵境啊?”秦安在脑海中问了一句。

“我都迫不及待了。”

没有回答,好,竟然装高冷?

“我还不是为了你能早日回到星界,理都不理我,可以。”那我以后也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还要消极修炼,谁还没有点脾气了。

“你是不是膨胀了?”洛清川淡淡的声音响起。

“哈哈,我不是为了引你出来吗?“秦安讪笑道:“开玩笑的,清川兄别生气。”

“无妨,我也没在意。”顿了一会又说道:“喝酒去吧。”

秦安愣了愣,没想到洛清川想喝酒,应该又想他的依依了吧。

“好,不醉不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啤酒。

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野夫怒见不平事,磨损胸中万古刀。

随手拿起手机,便看到一条新闻推送,秦安不禁摇头叹息,痛心疾首。

总有一些人为了利益葬送先辈用血泪换来的福泽,断绝了子孙后代本该继续享受的蒙荫,蛇鼠一窝,官商勾结,上下其手,社会的败类,国家的蛀虫,人类的渣滓。

近些年来,人们对于环境是愈来愈重视了,每个城市的街道边都会种满树木,一是为了美观,二是能绿化环境,净化空气,防风固沙,还可以防止水土流失。

很多人在买房的时候,小区的绿化率是个很重要的指标。

最近几十年来,华夏在植树造林上下了很大功夫,森林覆盖率已经达到了20%以上,每年还有专门的“植树节”,提倡人们多为植树造林做贡献。

小学课本里中的《西风胡杨》有写“胡杨生下来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去千年不朽。”

为了治理土地荒漠化,防止水土流失,华夏在西北、华北、东北建设了“三北”防护林工程,经过几十年和数代人的努力,终于筑起了东起黑龙江宾县,西至新疆的乌孜别里山口,北抵北部边境,南沿海河、永定河、汾河、渭河、洮河下游、喀喇昆仑山的“森林长城”。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几代人开始了面朝沙土背朝天的治沙工作。

“沙漠里没有路,治沙工人就一点点用石子铺路,再沿着路向四周扎草方格、种树。每天早上七八点钟,大家就背着麦草,树苗进入沙区。白天,顶着高温推沙平田、挖坑种树,晚上就住在临时帐篷里。看着工人们的眼睛、耳朵、嘴里总有洗不完的沙子。“

即使再累,先辈们也没有喊苦喊累,为的就是能让风沙不再前进一步,为的就是让子孙后代不再饱受风沙侵袭之苦。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总有些利益熏心的资本家只顾自己的利益,你前人栽树,我后人便砍树,让子孙后代无树可乘。

在华夏八大沙漠中总面积排名第六、流动性第一的库姆塔格沙漠,每年以约4米的速度整体向东南扩展,直逼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敦煌。地处该沙漠东缘、曾经拥有约2万亩“三北”防护林带的国营敦煌阳关林场,是敦煌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防沙阻沙绿色屏障。

然而这条西锁沙龙、东保绿洲的防风固沙生命线,近十余年来持续遭遇大面积“剃光头”式砍伐,万余亩公益防护林在刀砍锯伐中所剩无几,由此人为撕开一道宽约5公里的库姆塔格沙漠直通敦煌的道路。

资本家的鼠目寸光和丑陋面孔可想而知,连国家“三北”防护林他们都敢动,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吗?

“资本逃避和纷争,它的本性是胆怯的。这是真的,但还不是全部真理。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在沙漠种下一棵树,看着他长大需要几十年甚至一百多年几代人的努力,几代人的心血,几代人面朝黄沙背朝天的艰辛,几代人的默默无闻,几代人的无私奉献和辛苦。

但砍掉这些树木,砍掉这几代人的心血,只需要几分钟。几分钟,一棵参天大树便轰然倒下,几分钟,种下了葡萄,几分钟,几代人的汗水白白流干,几分钟,绿地又变成了黄沙。

告别土壤白桦再难生长,植根星海又能否重获青苍?

资本家是毫无底线的,资本家更是毫无人性的,连“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三北”防护林都能在它身上吸取利益,还能指望那群吸血鬼能干出什么人事来呢。

古龙先生的浪子三唱有言:“浪子无根,英雄无泪。浪子三唱,不唱悲歌。红尘间,悲伤事,已太多。浪子为君歌一曲,劝君切莫把泪流。人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

秦安自认为不是武侠中仗义执剑走天下的大侠,深受核心价值观的良好熏陶,是一名优秀的“三好学生,五好青年”,干不出冲冠一怒、鲜衣怒马快意江湖的事情来。

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不愿去破坏它原有的规律和平衡,世间恶人恶事太多,自己也管不过来,只想保护自己心爱之人。

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也不会越过国家执法机构去执行自己的正义,那些丧尽天良之人自有法律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