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酒老爹长叹一口气:“倒是如此,那我就先把这事交给你们,如果你们不能解决,那就得按我说的做!”
既然酒老爹已经同意了,那么接下来酒九他们要做的,就是回明都,干活了!
再三向酒老爹求证,杨通天带着他那为数不多的手下,确实在明都,而且伺机以待,只等在夏祺玄登基大典上行动。
听了酒老爹这话,酒九自然就要问他们的行动是什么,是刺杀夏祺玄呢,还是把夏祺玄的登基大典给搅黄?酒老爹却是皱着眉头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回去的路上,祁瑾闲一脸严肃,酒九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一路无言。
临近明都的时候,酒九终于忍不住了:“祁瑾闲,你说我们这次回去劝说夏祺玄的胜算大吗?”
酒九之所以会问祁瑾闲,是因为相较于她而言,祁瑾闲是更了解夏祺玄的。
不曾想,在酒九问完,祁瑾闲却也是摇着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希望的。”
而说完这话的祁瑾闲却在想着,夏祺玄在他们临出发之前,和酒九的几次接触中,他看酒九的眼神。那样深情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看酒九时,他大哥看他大嫂时是一样的。
其实在那时候他心里就有所猜测,夏祺玄是不是对酒九动了心思。
可他不敢往这上多想。
而如今,他们要回去劝说夏祺玄,在两方不采取对抗模式之下,商讨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最好能够以夏祺玄名义给杜家和梁家洗刷冤屈,怕的就是夏祺玄以此为要挟,把酒九从他身边抢走。
虽然他知道他的九儿,性子刚烈,而他和酒九之间的感情,也不是说想拆就能拆得散的。但酒九夹在中间受到这样的胁迫,必定也是不好过的,想想祁瑾闲就有些心疼了。
当他们回到明都,才下了马车,祁瑾闲就直奔祁霁晃的书房而去,当然是想要问问他,最近这明都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他主要想着,这杨通天在动手之前,多少会折腾出点声响。
可出乎他的意料,祁霁晃告诉他,最近平静的很。但也就是因为太平静,反而引起了他们兄弟俩的注意。毕竟风暴来临之前,都是异常地风平浪静。更别说这一次本来就是有人蓄谋,这平静就更是可疑了。
言及此,祁霁晃就问道:“所以你这一趟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就是杨通天和酒九他爹,也就是当初的梁公子是有联系有勾结的?”
“大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做勾结?”
“杨通天属于叛乱分子,和他有关系且密切联系,这就叫做勾结。你知道我很痛恨杨通天,当时祁治伍就是踩了这根线,我才下杀手的。这是底线,所以我现在把话给你撂在这,如果那个什么酒九的爹,参与到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中,我们家就不可能接受他的女儿进门!”
“酒老爹可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人,他也只是作为儿子,作为夫君想要帮助他们杜、梁两家洗刷冤屈罢了。就这一点而言,这也是正确的,确实是皇家对不住这两家。”
“那又怎么样?皇家就是皇家,是天家,皇帝就是天子!臣子终究是臣子,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那还有什么冤不冤的事?”
祁瑾闲就等着祁霁晃这话,他话一出口,祁霁晃就接过话道:“你也知道说这话?那你当初又做什么要绞尽脑汁帮咱们爹爹洗刷冤屈?因为你也是知道爹是被人冤枉的,所以你才想着要还爹一个清白,你能这么考虑,又为什么不能理解酒老爹的心情?”
“瞧瞧你小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怎么能和爹当初的情况相提并论?祁霁晃话说到这里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确实觉得自己说的也有些过分了,毕竟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道:“行了行了,既然你们都有你们自己的想法,有你们自己的计划,那就按照你们自己的来。我不插手就是,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绝不允许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否则就不能怪我不顾往日情分了。”
他没有说不顾兄弟情分,而是不顾往日情分,那就说明他的目标是酒九和酒老爹,而不是自己。
祁瑾闲皱眉道:“大哥,虽然酒九还没正式嫁给我,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发妻,是我的娘子。因此,我和她就是一体,那我们自然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没有分开来说的。”
“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不就是个小女子吗?你何苦要一门心思栽到她身上?”
“何苦?大哥你还要用这样的问题问我?难道你不是也深有体会吗……”
祁瑾闲话还没说完,祁霁晃抬手制止他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又要拿我跟你大嫂来说事。但是我告诉你,我跟你大嫂和你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