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挖墙脚(2 / 2)

他没有人商量了,就还是找到了柳木盛:“……柳老爷,你也知道李忝跟了我很久,从我来到这起,他就一直在我身边跟着。虽然说他是我叔父派过来的,是我叔父手下的人,可这么些年跟着我一起,他也很是忠诚了。他现在就这么死了,我心里难受是自然,可我敢断定,这和祁瑾闲他们是一定有关系的。你说,他们都打到门上来了,难道我还要忍着吗?”

柳木盛看着他那焦急的样子,有些不理解:“我也是想不通,你说那么多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就算那李忝在你心里顶重要,可在我看来,他不过就是个跟着你的下人。所以他死了,不过就是个下人死了,难道你还想借这个事情闹出点什么风波吗?我可听说了,坦坦乌林也来找过你了,可这事却没跟我说。现在你这死了个下人,却巴巴和我说了这么些,你跟我有什么说的?再说了,他是你叔父那边的人,他死了你叔父那边就得不到消息了,你身边就少了个眼线,这不正好吗?”

“柳老爷,之所以跟你说这些,那是因为我把你当自己人。当初你侄儿死的时候,我可没有这么讲你,你现在做什么说这样伤人的话?还有,李忝到底是我手下,跟了我那么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怎么样也都有点感情了……”

“有感情那也是你的事,你要是再这样一出又一出地闹出来,我可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瓜葛了,更别说合作。不管是对乌坦国那边还是就大显朝这边,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也觉得你就只会给我添麻烦,给我找事情。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柳老爷,我这总督大人可是陛下钦点的,这个身份和地位还摆在这。祁瑾闲到现在也没有公开以他经略大人的身份出现,那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或者是敢还是不敢的。总之,我还是这里的总督大人,有些什么事情还是要听我的,你怎么好这样讲话!”

“我今天会答应接了你的帖子过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这李忝死了,我知道你难过,我也能理解,好吧?然后呢,你要怎么替他报仇,或者直接杀到祁瑾闲那去,去找他的错处,找他擅自离京来这边,从你手下把杨风生给救走了,你觉得这成立吗?那你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现在是这武凉镇叛乱的风气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就算他在这的事情宣扬出去,那他也就是镇压叛乱的功臣,到时候有不是的人还是你。而且坦坦乌林也被他救走了,乌坦国那边我也藏不住了,他们现在肯定知道坦坦乌林被救出来的事。我想过不了多久,坦坦乌林就会回去了,乌坦国那边现在应该正紧张着,也没有多少时间再来插手我们这边的事情了,咱们就都自求多福吧!”

柳木盛是气呼呼地离开的,他其实早就知道来这一趟就是多管闲事。

人家本来就没把自己当自己人,现在可好,他倒更是里外不是人了。这么一掺和一闹出来,还不知道乌坦国那边的人会怎么想自己呢!

想想他那死去的侄儿柳庆宝,又想到他们柳家被祁瑾闲他们害成这样,他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很想劝林天栋干脆把事情闹大好了,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谁也别想好过。

可他不敢。

能扛起柳家的,现在只有他了,他可是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林天柱这边还在为李忝的死感伤,没几天柳木盛主动找上门来。

他的庶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死了。

同时死的,还有柳庆宝唯一的儿子柳涵。

也就是说,除非柳木盛还能老当益壮,老来得子,不然,柳家就绝后了。

“……我真的忍不了了,他们欺人太甚!所以,总督大人,我也认为咱们该找上门去和他们好好聊聊了。”

于是,酒九他们还是等来了林天柱,和柳木盛。

对于最近这几件死人的案子,酒九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可到底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酒九他们也没打算花精力在这上头。

可却没想到,林天柱他们会因为这事来找他们。

这次更为急切的,是柳木盛:“经略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老生可还记得你当初为了查清楚武凉镇的各路账目,给我们使得一出又一出计谋。当时老生对大人你就很是佩服,到底是祁家二爷,祁府出来的人各个都了不得,把我们这些人都当猴耍了一次又一次,了不起!”

祁瑾闲听他这话里话外都没带好意,心里不舒服,可语气却没露半分:“柳老爷别来无恙,对于你们柳家最近的遭遇,我们闻之深表同情,还请节哀。可你要是想把这些我们也只是听说了的事灌到我们头上,我们可也是不依的。”

“当初我侄儿柳庆宝落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不是你们算计的吗?如今他那唯一的儿子,和我唯一的儿子,也都死在你们手里,我再无动于衷,可就太软弱无能了。”

祁瑾闲在他话一说完,就道:“你要怎么说都是可以的,哪怕你说是我提了刀拎了剑去也无所谓,毕竟杀没杀人我说了算。再有一点,我是这里的经略,是陛下亲自派任过来这里的,圣旨都还在。也明确说明了,我就是这里最好行政长官,那就是说是非对错,我有判定且决定权。”

“你那侄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是知道的,当时本就是他强抢了我手下跟着伺候的人,我当时可还好心把人给他送过去了。至于之后发生了些什么,我可就不清楚,你若非要安在我头上,我也没什么旁的办法,咱们就都进明都一趟,到陛下跟前好好分说分说。”

一听提到陛下,柳木盛气焰熄灭了不少,却还硬着头皮道:“别以为你搬出陛下来我就怕你,总有一天,你再也不能如此猖狂。到那时,就只管受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