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九愣了愣。
是啊,自己难不成还能绑住了她?
酒九想着时,杨风生又接着开口:“林平呢?他不管管?”
酒九没回答他,却是秋清道:“林大哥这次没跟着一起过来……”
她还没说完,杨风生就大惊小怪道:“他没来?”
秋清接着很耐心地道:“因为林家三哥从了军,入了大将军的祁家军,所以林家三哥先前手头上的事就由林家二哥接过去。而林家二哥手头上的事自然也需要有人接过去,东家当时就说林家大哥不用跟着,让他接手了林家二哥手头上的事。”
却听杨风生很想不通地问:“那就没谁能管管林康儿了?”
他话音一落,就听楼梯口传来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有倒是有,不过我也是没办法。”
杨风生回头一看,是个他不认识的老头,只见他着一身青衣,留着黑白相间的髯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说着话朝他这边走来。
杨风生正奇怪这老头是谁,就见酒九穿戴整齐迎了上去。
不曾想,笑容满面的酒九却被那李枝保劈头盖脸一顿训:“你个死丫头,你怎么不干脆被那黄沙给真埋了!什么也不跟我说,你说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到时候怎么跟你老爹交代!”
“哎呀,我的好师傅啊,我这不是没出事嘛!再说了,我跟着祁瑾闲呢,他怎么会让我出事?”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担心的。”说完狠狠剜了酒九一眼,然后就见李枝保走到杨风生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之后,语气有些不善地道:“二爷和小九就是为了救你小子才以身试险的吧?老朽倒是很好奇,到底是哪家神圣,值得他们两个这样去救,却原来是这么个毛头小子。”
“哎,你这老爷子说话怎么……”
“怎么什么,难道不是?我这人啊,说话比较直,不太会拐弯抹角,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别放在心上。不管你是谁,就为了救你,置旁人于危险之中,是不是有些不仁义啊!”
“师傅这是要说教,那可是累人的很。我也介绍一下,这位是杨风生,明都杨家的小公子,也是我们的朋友,所以也不是外人。”转头又对杨风生道:“这位可是我们澎涞最厉害的李枝保李大夫,药到病除那是不在话下的,而且也是我师傅。他呢,刚才也是因为关心我们,才会跟你说这些。”
杨风生一听她这介绍,立马换上笑脸:“哦哦,是李大夫啊,久仰大名……”
“既然是自己人,就不用说这些虚话。”
“不过话说回来,是林伯把康儿托付给您的?”
“不是这老头是谁?林平倒是想托付我些,我会理会他?”
杨风生没想到李枝保是个这么炮仗脾气的人,三句两句没说到就炸了,一时瞧见就有些怵了,导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太敢和李枝保独处一室。
却听李枝保说完这话,又问酒九道:“丫头,二爷呢?不好好休息好,又去哪里了?”
酒九道:“喏,杨家小公子这会子就因为他们不见了,所以特特来敲我的门,吵嚷着说他们把我们丢下了。”
杨风生被她说的又是一赧。
又听酒九接着道:“……不过他们定是有事忙去了,师傅,你肯定想不到我们在那地牢遇着了谁。”
李枝保没说话,等她继续。
“坦坦乌林,乌坦国国主,啊,应该说是前国主了。”
“这人我是听过?他怎么会被关着?”
李枝保一问,酒九把原委和他一说,两厢说着话就一道去用早饭。
等到午饭过后,祁瑾闲他们才回来。
酒九一直在正厅等着,祁瑾闲他们一行人一进来,就看到酒九手肘撑着桌子,喝着茶发着呆。
祁瑾闲进来的时候,刚巧看到一道春光挤破窗口闯进来,悄然裹住了酒九。在阳光的衬托下,酒九通体周身都发起光了。
夏祺玄也看到酒九这副模样,一时也愣了神。
还是酒九先看到了他们。
只见她身子一直,就从椅子上起来,朝祁瑾闲走过去,边开口道:“杨风生一早就在我门口吵着说你们丢下我们了,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了他,你说他是不是就是个傻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