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琳是他的母亲,需要祁治伍来给她这个姨娘撑腰。
夏祺玄有时候在想啊,陈琳这脑子也是死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祁治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把希望寄托在祁定伍身上呢?就非要吊死在祁治伍那棵歪脖树上呢?
对于祁治伍这小子在军营里闹出的那一出事,陈琳不知道,可夏祺玄自然是清楚的。
唉,这小子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恐怕到最后,祁霁晃都保不住他了!
不过这小子一直以来给自己提供的那些消息还真是有用的多呢,而他在其中起到的一些作用,也是别人不可替代的。
想到这,夏祺玄轻敲着桌面道:“好好盯着祁治伍,多给他些甜头,这条线可不能断,用处可大着。”他如是这般地吩咐手下的人。
手下的人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应了安排就出去了。
夏祺玄等手下人一走,就想到酒九和祁瑾闲了。
一想到他们,夏祺玄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离了这明都,这两个人现在怕是在那角落浓情蜜意去了吧,快一个月了,除了早先来探寻答案的信,就都没想着给自己这边报个平安。酒九当时那封信中压根就没有提到过自己,那丫头除了发问,其他也就没有消息。
夏祺玄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丫头在气自己没有给她答案,所以之后干脆赌气不搭理。这小丫头也是孩子气的很,这些答案怎么也该她自己去调查。自己又该怎么告知她?
不过坦坦无舒这么一死,坦坦乌林那边再没有动作就有些不应该了。
这么想着,夏祺玄提笔就开始在纸上疾书。
而酒九他们这边,刚把武凉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
祁瑾闲的威望也立起来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也处理了,至于林天柱,打压了气焰就可以了,让他知道祁瑾闲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就够了。
只是没想到,处理完这些事,他们最近又遇到了个难缠的人。
其实这难缠的人一直都在,只是之前或许是知道酒九他们一来,有不少正经事要办,没空理会他,他也就老老实实呆着,不敢惹是生非。
现在知道他们这些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就开始找祁瑾闲他们搞事情了。
“祁瑾闲,你到底怎么安排我的?你自己的表舅父都可以当一个营官,可我呢,别说营官了,就是屯长,哪怕伍长都没给我,到了就只是个小小的士卒。我可告诉你,是陛下要我跟你来这历练,不是来这吃苦的,你这是怎么,是看不起我吗?”
祁瑾闲笑了笑,把笔轻轻搁在笔枕就道:“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不上你。”
“祁瑾闲,你这话说的也太过分了吧!我好歹也有七尺男儿呢,你说这话不亏心吗?”说着他指着一旁扇着鹅毛扇的酒九道:“你看不上我就看得起她吗?她不过是个女子,难道因为你们俩有私情,所以……”
“好好说话,杨风生,杨公子,杨大少爷!我们俩有私情,那是我们的私事。可是现在我在这是师爷的身份,我是为二爷以及咱们整个军营服务的。再说了,陛下要你跟着我们来这边,就是给你机会锻炼的。”
“既然是锻炼,那就得真真实实锻炼。你现在抱怨什么,二爷哪里就没给你机会?从底层做起就是真正的锻炼,实打实的锻炼。这样一来,你以后立了功,人家只会说你是靠自己的本事!”
“你话说的好听,我从底层做起?可以啊,可底层有什么事给我做?之前你们查账,整顿军营,一样都不带我,你要我立什么功?”
祁瑾闲一听他这话就笑着道:“所以你这是在抱怨了?不然这样吧,我替你修书一封给陛下,就说你觉得这里没什么合适的机会,想回明都去怎么样?”
一听他这么说,杨风生赶紧缓和语气道:“哎呀,你们怎么都这样,我也没说别的什么啊。从底层做起就底层做起嘛,那我就想来问一问,我这一个月表现的怎么样嘛!”
“你看你们忙着办正事的时候,我也没给你们添什么乱,要我从底层做起,我这也挺好的吧?但是毕竟过去一个月了,是不是也要我有一点往上走的机会?我也没提什么其他的过分要求,做什么就要把我往回去赶?”
“倒不是要把你往回去赶,我想你也听说了,我们祁府的三姨娘真实身份是乌坦国公主坦坦无舒,也就是乌坦国当今国主坦坦乌林的妹妹。可是现在自尽了,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坦坦乌林会放过我们祁府吗?现在是陛下还会用得上我们,所以我还在这,这样的时候,我自然是不想连累你的。”
“哟,你们祁府出事儿啦?哎呀,看来你还挺讲义气,还知道不想连累我。不过我可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越是这样的时候我越不会落井下石。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现在这里本来就缺少人手,所以你放心,我会在这帮着干活的!你呢,就多给我机会,让我锻炼就行,我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既然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而且态度也这么诚恳,那祁瑾闲他们作为上司,也该有所表现。
所以祁瑾闲就决定,把士卒人数最多的一营营官换下,换上杨风生。
杨风生对于这小小的营官自然是看不上,可是想到之前自己无所事事,觉得有个营官当一当还是可以的。
他就这样带着满心期待准备走马上任,却没想到,上任第一天,等他的就是一场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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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风生这小孩吧,一直都挺喜欢他的,你们呢?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