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九也很奇怪,杨风生怎么知道这消息的,他们还是回了明都才知道的……
看着酒九看向自己疑惑的眼神,杨风生就道:“我能从哪里知道?自然是我表姐告知给我,你们不也是我表姐告诉你们的!”
“所以,你和我大嫂有书信往来?”祁瑾闲问。
“不能说是往来,我从来没有给我表姐回过信,是表姐定期会给我来信。现在我也好久没有收到她的信了,而我从来没给她回过信,她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好不好,更不知道我遇到了这么多事……”说到这里他就把头低了下去。
酒九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心地太坏的人,包括你表姐。我说句公道话,你姐姐的事情那说到底是……”酒九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才接着道:“可是你表姐还是你表姐,你们之间的姐弟情谊不该受到影响,她很关心你,也很挂念你,知道我们这次来,就跟我说了一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她可不相信你是会做出这等犯上作乱之事的人。”
祁瑾闲也接过话道:“大嫂很担心你,不是我们拦着,且再三承诺一定会调查清楚,不让你蒙受冤屈,她才打消了要一起过来的念头。”
祁瑾闲在旁人那里从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可因为这是杨风生,杨家又是和他们祁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家族,且杨风生还是他视作母亲一般的大嫂关心的弟弟,所以才会多说这几句。
酒九也是这样想,所以才会多几句嘴:“杨风生,你也好意思说啊,你表姐那么关心你,也那么护着杨家,你竟然都不给人家回信。哼,可真是忘恩负义的很啊!”
“我怎么就忘恩负义了,不过就是没回书信罢了,我,我也是忙啊……”
“不至于,我告诉你,这话诓别人可以,我可知道,再忙也不至于连书信都回不了,你就是忘恩负义……”
“我不是!”
“就是!”
“不是!”
……
夏祺玄实在忍不下去了:“你们两个住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斗嘴?我可真是佩服你们!”
坦坦乌林倒觉得没什么,毕竟他可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么生气勃勃的对话,而且还是酒九和人斗嘴,还是挺有趣的。
祁瑾闲知道酒九的用意,也不过是想安抚一下杨风生的情绪,所以才转移他的注意力,自然也不吭声。
酒九白了杨风生一眼,不再说话。
而杨风生却像是还想说点什么,最终也还是没开口。
等他们两人不打算继续争论了,夏祺玄才对坦坦乌林开口:“你不用管我是谁,现在我们同在这地牢里,怎么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坦坦乌林叹口气道:“你们秦家我知道,秦老爷子是个忠义之人,唉,可惜了,就如秦老爷子这样举足轻重的人,当年也救不了夏祺玄那个小皇帝的皇位,可惜啊!”
他这话一出,夏祺玄神经一下就紧绷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祖父救不了?”
“看来杨风生没说错,你之前真是得过痴傻病了。现在这大显的皇帝虽然也姓夏,可他却是上一任皇帝夏煜如的哥哥,而当年的儿皇帝夏祺玄被他伯父逼着退了位,还美其名曰禅位。哼,没在皇室的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这里头的名堂?”
“还有,这些年大显朝的人或许忘了他们曾经有个儿皇帝,可我没有,我可一直有派人去找过。虽然没有什么消息,但是却碰到过好几次来阻拦的人,不用想我都知道,这肯定是夏煜至派来的。我猜他估计是想到了我这边有在查这事,所以这么些年来,一直看我不顺眼,怕也有这原因。你刚才说我之前是你给我这边传消息的,那你和夏祺玄是什么关系?”
夏祺玄一愣,这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这么些,怎么最后落在这句话上?
杨风生听了他这话,也是瞪大眼睛看向夏祺玄。
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支支吾吾地道:“之前听说……太上皇,所以应该是没有死,你的年纪……应该差不多了……你,难不成你……”
“难不成我什么?就算我是夏祺玄又怎么样,现在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你的皇帝陛下还会在乎我?我在哪,我是谁,他可不在意了。他自认为江山坐稳了,我的生与死早与他无关。不过我在想,或者是说你想拿我去林天柱那讨点什么好处?若真是这样,那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我也到了这样的地步。”
被他这么一说,杨风生也来了脾气:“虽然我没怎么跟你接触过,但是祁二爷和酒东家他们俩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怎么样,我是断不会做这样不讲义气的事,我也更不是那样不讲义气的人!”
“如果你是夏祺玄,那我倒是能放心了。”
酒九就奇怪了:“你放心?你又放哪门子的心?”
“至少我是可以跟着出去了。”
“你就知道可以?”
“就算你不行,祁二爷也是可以的。”
“我是该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