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兄弟俩带了一众将士上了岛,过程中偶尔遇到岗哨,也是轻松应对,都不用兄弟俩亲自出手。等到他们上岛后,岛上杨通天手下包括一些和倭,已被肃清的差不多,而他们的人已经出手救澎涞的百姓了。
至此,祁霁晃利用尖哨传回的消息,和对杨通天的准确判断,加上酒九提供的消息,以极小的牺牲打了一场漂亮的“算定战”。虽然之前输了好几场,但这一次一举击的杨通天溃败的不成样,杨通天更是逃命去了,也让祁霁晃力挽名声。
而祁瑾闲这边,自然也找到了酒老爹和王天栋。
前文所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出来酒老爹身上。
却原来是,祁瑾闲找到酒老爹时,他正和王天栋并祁霁晃的将士们在救澎涞城老百姓,引着他们出地牢。
说来也是惊奇,在这样的海岛上,竟然还且有如此大面积的地牢,也是奇事一件。
而被困其中的澎涞百姓人数众多,竟接近万数,更是让人讶异。
祁瑾闲在帮着酒老爹把老百姓们安顿之时,向他作了个自我介绍:“老东家,我本不该瞒着你们,只是我当时有事在身,实在不便透露身份,所以……”
“二爷不必多言,在下不是乡野村夫,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只是想多问一句,我那女儿可还好,可有给二爷添麻烦?”
祁瑾闲一听这话,就知道酒老爹对于酒九的行踪是完全掌握了的。
想到酒九因为酒老爹的撕心裂肺,因为酒老爹暗自落泪,他心口就是一疼,就有些没好气地开口道:“老东家,您这意思,就是知道九儿是跟着我走了。既然如此,您是有什么天大的苦衷,导致您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您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告诉她您的音讯?”
“听祁二爷这话,是来替我家闺女鸣不平了?”
“之前我所知道的,是酒东家您把九儿捧在心尖尖上去疼,那您又是怎么忍心,让她因为担心您而伤心难过的?”
“你也说了,我有天大的苦衷,那自然就是天大的苦衷。而这,也不和我把我女儿放在心尖上疼相冲突。再者,我自然是确定了她不会受到伤害,更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可是……”
“祁二爷,我知道你对我家九儿一往情深,而我女儿此前也未曾和哪个男子有过私情,更别说谈婚论嫁。而她是个怎样的女子,我想你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也是知道的,不用我多说。而我作为她的父亲,自然是希望她能有个知她冷热,懂她喜悲的人伴她终身。二爷你的身世背景自然不用说,对她如何我也知道,所以我也不用再说些费口舌的话了。”
“那您不打算见她一面?”
“不了。”
“之后九儿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多难过。”
“才刚说希望你是懂她喜悲的人,现在看来,到还不一定了。”
“您这又是什么话?”
“什么话?不是很好听的话。你还是不了解我那宝贝女儿。就算她知道我不见她,她也不会有多难过的。我女儿我知道,不是那等深闺内阁里的大小姐,她是懂的大道理,有这宽胸襟的巾帼女子。”
“伯父,到底您还是不算了解她。您只怕不知道,您啊,是她心里最柔软的所在了。她是巾帼英雄,这一点只怕不日就会在整个大显朝传开。她在战场上虽不能以一敌百,但能帮着我大哥肃清不少障碍,这本就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再者,她不仅有着肚里能撑船的气度,更有足智多谋的智慧。不仅我对她崇拜的五体投地,可是连我大哥这样的沙场英雄也是很钦佩的。可越是在外头看起来厉害,她心里又有一处是柔软的不像话,这就是您了。”
“所以呢?”
“就算您再有更多的打算,也见一见她,好歹给她解一解心结,日后没有心里负担不是更好?”
酒老爹望着眼前井然有序地撤离,心里很是复杂,当看到一家子互相扶持着离开时,长叹一口气:“是啊,就算再怕自己会舍不得,也该见一见的。”
“正是这话。”
两人说定这事,也加入到帮助澎涞百姓撤离的工作中。
在祁霁晃和一众将士们带领下,岛上澎涞的百姓有序且顺利撤离到了岸上。而岛上留下的,为数不多的杨通天的人早也被控制住了,一并被带着离开了。
总算在临近辰时时分,所有人都从岛上撤离了。
等他们回到海岸上,潮水果然又慢慢汹涌起来。
祁霁晃自然下令,抓紧时间回城。
酒九见到酒老爹时,并没有如酒老爹所想的惊讶,而是看了他一眼,转身又进了营帐。
却是李枝保惊讶不已,不管自己手上满手血污,冲到酒老爹跟前就还是嚎:“你个老东西,竟然没死?”
酒老爹注意力全在只给了他一个背影的酒九身上,对于李枝保的惊讶,只回了“没死”两字。
李枝保瞧着他直直地盯着酒九,才想起来酒九也跟着自己出来了,可是却又转身回营帐了。他们父女两个的感情多好,自己这个旁边人可是知道的。那小丫头见到了她爹,知道他没死还活着,怎么会这么冷静?
“九丫头难道之前就知道你还活着?”
被他这么一提醒,酒老爹也觉得有可能,一把推开他就往营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