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儿父女俩一惊,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酒九却是无奈。
夏祺玄这小子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转头很不满地道:“秦大少爷,算小女子求您了,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大晚上闯我的闺房?我这是闺房,闺房!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和酒九的气急败坏不同,林康儿父女俩看着夏祺玄挺拔的身姿,都是一怔。
林伯先是一怔,随后起身就对情下行礼道:“见过秦少爷。”
秦夏也不为自己这副模样被他们看到而慌乱,只是淡笑着道:“你们俩就先出去吧,她想知道的事,我来跟她说。”
听了他这话,林伯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是于心不忍:“秦少爷,不用这样的,我……”
“是你们不用这样,放心吧,我哪里就有这么脆弱?这些事,我想自己跟她说,还有一点就是,你们以为她有这么笨,真看不出点什么?”
听着他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酒九神色就暗沉下来,不说话了。
见酒九这副模样,秦夏却不当一回事。
等林伯他们出去,秦夏悠闲自在地坐下,又给自己倒了茶,然后才道:“行了,不要一副我们都骗了你的模样。坐下吧,有什么想知道的,一股脑的问出来……”
“你到底是谁?”
“我是秦夏。”
“你不是?”
“那你觉得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我……”
他还没说完,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祁瑾闲从外头走了进来:“酒九你不知道他,但是他的身份确实不简单。不仅不简单,而且高贵。”
“高贵?”酒九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秦夏。
而秦夏也从一开始见到祁瑾闲时的微惊,到现在的淡定自若。
只听到祁瑾闲接下来道:“他就是被自己叔父逼着禅让皇位的少年天子,夏祺玄。”
这下夏祺玄也一下子坐直身子,看向祁瑾闲的时候,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瑾闲,你是如何知道的?”
明明秦老爷子说过的,除了他,没人知道这回事,更没人知道他还活着。可现在,祁瑾闲就这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如果尊称你为陛下,可毕竟你没有坐在当今主位。可如果还叫你哥哥,这又不合礼数。”
“这不过是小事,就现在我这身份,你还是叫我哥哥吧!”
“好,哥哥,或许只有你自己以为没人知道。可是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这个事情多要紧,我知道。”
“不是,祁瑾闲,我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秦夏是夏祺玄,当年国安弟的儿子,现任皇帝陛下的侄子,也就是只在位三年的天顺帝?”
这次接过她的话回答的是夏祺玄:“没错,我就是那个只在位三年,六岁登基,九岁时被自己亲叔叔逼着禅让皇位的少年皇帝夏祺玄!”
“不可能啊,坊间传言,夏祺玄是因为身体不行,所以禅让皇位给他叔叔的。而在之后,他重病突发,已经死了。”
酒九这话一出,夏煜至脸色就变的有些阴沉,语气却很平静:“坊间传言没错,夏祺玄死了,天顺帝死了。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秦夏,秦家的痴傻少爷秦夏。”
酒九死死地盯着他,只见他脸色阴沉的吓人。
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后只留下一个念头。
也没多想,酒九就道:“所以你这是在卧薪尝胆,潜心蛰伏。以待有一朝一日可以给夏煜至致命一击,然后夺回本该属于你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