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梧桐参天,只是凋零的一丝不挂,不怕死的把围巾摘掉,把棉花糖扔进嘴里,在路边重重的踩上脚印,鞋边镶了一圈亮晶晶的白。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在老家也是,一下雪就出来吃棉花糖,一买就是三包,拜托,你让我帮你吃点嘛,你一个一个要嚼到什么时候,我血都要凝固了,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快成为一个雪人了,我的大小姐……
我不说话,也不停下,静静的看着鞋尖,踏进雪地里,有沙沙的声音,嘴里的棉花糖味道淡淡的。
雪花在空中耀武扬威,落地时却像乖巧的孩子,抬头是一片苍茫灰白的的天空,凡间只有无暇的洁白和扑朔的折影,人们都缩在家里开满暖气,让屋子里充斥着窒息的燥热,有孩子趴下窗户上,用小小的手指数不经意掠过的雪花,风声越来越大,世界却只有深沉的寂静,
而那个时候,我和你就是最离谱的,为了电影院票价暴跌的烂剧,我们凶悍的关上门,全副武装的扎进雪里,最惨的一次,我的小背包里只有三包棉花糖,我们一步一步走过两条大街然后钻进破旧的电影院里,雪花还在睫毛上扑闪,买几块钱一张的票都能独霸全场,灯光幽幽的闪烁,我们一口一口嚼那三包棉花糖,很甜很甜,
等棉花糖吃完,等电影落
幕,等雪停,
就依偎在你厚重的怀抱,你贴心的挡风,鼻尖冻的发红,
突然,太阳升起来了,满是浊渍溅进裤脚。
……
我醒了,浔然坐在床边看着我,
“梦到什么了?”
“嗯……冬天”
“吓人吗?”浔然起身去拿遥控器,关掉了空调。
“不吓人。”我摇摇头。
“不吓人就好,”浔然像是松了一口气。
“哥……”
“嗯?”
“我觉得,那不像梦,”
“哦?那像什么?”浔然端过茶杯。
“嗯……更像是……回忆”
恍惚间看见浔然的手晃了一下,
“算了别想了,反正你现在脑子也不好使。”
“你脑子才不好使呢!”
我没好气的接过水,
浔然耸耸肩,只是笑笑,
“你不是,最讨厌冬天吗?”
浔然突然开口,
对啊,我一直最讨厌冬天了,不仅冷的要死,而且三步路一摔老是弄得一身伤,所以冬天极少出门了。
“那应该,就是做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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