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玥握紧双拳,其实这样演戏,她都快当真了,她晓得不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否则迟早得出事,“所以我之前不过是想要是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至少让我觉得我的牺牲是值得的。如今我便死而无憾。”
她原本目的是要让情白对阁主产生隔阂,虽然阁主杀人不眨眼,但是对情白真的不错,想要离间二人终归需要费些心思。
想离间二人最根本的目的是因为情白晓得阁主的许多秘密。只不过如今需要另寻门道了。不能直接策反,她也不忍心。
“华……华姑娘,我真的……”
姜姝华看情白那副犹犹豫豫到不像话的模样,她都替他着急,一时情急下,便伸手捂住了情白的嘴:“有些话既然说不出,便莫要说了吧。”
她感受着冰床的寒冷,朝着手呼出一口热气:“别说了,若是继续说下去,阁主应该也是着急了吧?现下对于我来说,惹怒他根本便没有任何好处,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好处,我也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连累你。”她声音愈发的小,也有了几分伤感之意。
“阁主非小家子气之人。”
看姜姝华被冻得打哆嗦,跟屁虫却离开了。
“你去作甚?不会便如此将我丢弃在这里了吧?”她觉得浑身被冻成了一个大冰块,本身穿的也不多。
睫上暮雪,已经泛出了星星点点的白色,似是被冻住,合眼都成问题。
阁主真狠,竟然让她在这冰床上休养生息。
她没有任何内力傍身,若是一直待下去,必然会活生生被冻死。
不知等了多久,情白竟然回来了。
他坐在姜姝华一旁,握住姜姝华的手腕,让其伸入他的怀中。
有热气通过,原是情白抱了小暖炉。
“你如今身体的余毒还没有完全消失,这毒必须要经过冰寒之气,否则对你以后有很大的影响。阁主也是为你考虑……”
这种时候清白还能为阁主说话,已经足够证明他对阁主的崇敬之情。
“是啊,阁主也是为我考虑,那你呢?”阮云玥语气颇有使小性子的感觉,“你不在意我么?”
“当然在意。”如下意识,情白直接便说出了心中想要说的话,他也倏然反应过来,害羞的清了清嗓子。
果然,少年只是少年,如此经不得旁人的调侃。
阮云玥的眼角也微微上挑着。
只要确定了如此单纯,便代表一切好说。
“好了,我没有怪你之意,只是方才一时情急。”
“是我没保护好你。”这分明是自责的语气,大抵情白真的觉得此事应怨他自己了。
“怨不得你,我本便晓得这阁中处处都是机关危险,可所不注意。但是……阁主他……”
“嗯?”
“阁主为何如此小心?”
阁主不至于积怨太多,难道他有被害妄想症?
“阁主可不是寻常人比得上的,贪图这阁中物件之人不在少数。”
原来是因为这些,只不过这阁主真的是什么有钱财之人么?
她倒觉得除了这些机关,别人也不愿觊觎这阁主什么。
“真的是丑人多作怪。”
阁主样貌丑陋的形象,已经在阮云玥心里根深蒂固,所以一时间成了她所说的那般。
毕竟成日里带着个大面具,谁晓得他什么模样。
“阁主可是对你做过什么,为何听你的语气似对阁主十分不满?”
姜姝华将手在情白怀中抽了出来,“没有啊,阁主什么都没有做,你切莫误会。”顿了顿,她很是心虚,“我觉得阁主他应该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吧?成日里不肯露出他的脸。”
“若是有朝一日你接受阁主,他必然摘下。”
这怎么可能。她情愿一辈子不看那张脸:“你说的那个我觉得我不能接受。而且你也晓得,像我如此有魅力的姑娘,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喜欢我也并非是什么稀罕事不是?我总不能因为想看阁主的脸,便去接受他。”
“我没有说那个。”情白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姜姝华清楚,情白是真的对她有些意思。
她看向情白:“那你想要说什么?你应晓得我之间再也不可能了,是你亲手将我推向阁主。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吧,说了你我也不可能会在一起。让阁主听到,还会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