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今日粱皇帝又未早朝,新晋的昭仪说是心口痛,非要皇上陪着,皇帝心疼昭仪,便通传了下去,今日的早朝取消了。
“这是第几日了?”两个官员并行着,小声议论:“这么算算是有七八日了。”
“唉——”
日常和眉善目的丞相今日脸色也甚是不好,江北正闹旱灾,百姓颗粒无收,叫苦不迭,正是百姓企盼时,当朝皇帝却整日醉于声色犬马,这至苍生于何地?
“丞相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我会上一封奏折劝——”
另一官员插嘴道:“上的那些奏折,皇上何曾批过,就算批了也是画个圈。”言下之意,看没看过都不一定。
“妖妃祸主啊”
丞相又气又无奈至极,他早该知道的,当年先帝立储时自己就极不赞同立当朝皇帝为太子,若非其母妃深受皇帝宠爱,怎会轮到这个草包庸君。
当朝太后也是云姜人,云姜,云姜——
若不是那所谓的国师举荐的昭仪,皇帝又何以至此。
外戚乱朝。
那个宣凰又是云姜前君主,丞相思虑至夜,此国师不可留。
第二日,丞相的奏折便密送至了皇帝处。
清晨,昭仪一身红纱,玉足缓缓踏下了床铺,来到皇帝的书桌前,昭仪慢条斯理地看过了所有的奏章,到了丞相这封后,昭仪黛眉轻皱,抽出小纸誊抄了一份攥进了衣袖。
宣凰得到那页小纸时,挑眉轻笑,终于开始动作了吗。
可惜太晚了。
听说昭仪与皇帝玩闹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灯盏,整个勤政殿被烧了一半,那些奏折尽数化灰烬于火海。
不过因祸得福,由于害怕昭仪受惊,来请平安脉太医诊出了昭仪已经怀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下别说做罚了,皇帝当即下令晋了昭仪娘娘为慧妃,安心待产。
彼时盈玉的诞下皇子,普天同庆。大办宴席时国库都被抽出了一半有余。
此事荒唐,丞相与百官连上了几封奏折都被皇帝按住不发,江北乱民□□成灾,皇帝首先想到的却是令人镇压。若不是宣凰在殿上力劝放库安抚,恐怕少上不了血流成河。
库中无粮,宣凰便提议各县上缴银子公粮以援江北,群臣本有异声,长英站出复议,众人忌惮长英的手中兵马,她一出再无人敢言。
丞相另眼相对宣凰,并不是赏识,而是讶于皇帝如此听他的话。
长英与宣凰对视一眼,两人再无交流。
此事本来都已经准备下去了,谁知半路又出了幺蛾子。
慧妃娘娘不喜如今所居住的宫殿。说是地处潮湿,住着甚不安稳,要求皇帝重新为其盖造宫殿。
慧妃娘娘有孕,皇帝又宠溺她,只能依着她,谁知慧妃娘娘一般的宫殿不要,非要大兴土木建一座金碧辉煌的金屋椒房,一切要的都是最好的。也不知皇帝的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就答应了下来,于是本来派往江北赈济百姓的银子竟大半被扣了下来,丞相知道后,气急攻心,一口血涌上两眼一昏,竟然如当年夏君压境,皇帝不做为时一样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丞相拔剑而起直向皇宫,势要杀妖妃,清君侧。
宣凰得了消息,暗中下令任何人不可阻拦丞相。
于是御花园中,便出现了年过半百的丞相手持先帝赠与的玉龙宝剑刺向慧妃的一幕,皇帝爱惜慧妃,情急之下竟为慧妃挡剑,锋利的宝剑在粱皇帝的肩头上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直流,粱皇帝痛叫着:“丞相大胆!竟然敢伤朕!”
“老臣无用,竟让妖妃祸主,今日老臣就算是死,也要杀了你这妖妃!!”丞相握剑上前,慧妃吓得花容失色,哭着躲在了皇帝身后:“郎君救我!”
皇帝带着慧妃躲着丞相的剑锋,众宫女一个个都怕得不敢上前,御花园本是鸟语花香一片祥和之景,现在只剩下了鸡飞狗跳的滑稽场面。
“放肆!”
丞相的玉龙宝剑登地被打落在地,宣凰护在粱皇帝身前,“丞相疯魔了,竟敢提剑弑君!。”
就在此时,长英派着御林军姗姗来迟,擒住丞相后,丞相颓唐地坐在地上,朝天哭喊:“妖妃祸主,小人谗上,我大梁亡矣——”
“还不快带下去关入大牢!”皇帝惊魂未定,抱着受伤的上臂,看着丞相的模样像是在看什么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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