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将病历本丢给他。
任项看完以后,一脸愕然。
“所以是心怀不轨的人混入了新剧记者发布会?”任项表情难看。
陆知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问了起来,“你们那天在停车场,试图绑架安宁的人是谁?”
“贺董事长生前的助理,夏鸣,不过他意识到酿成大错以后,便仓皇而逃。”任项若有所思的回答他。
随之陆知行又将心底的疑虑说出口,“会不会是夏鸣上一次没有得逞,这才决定又出手?”
任项却觉得和夏鸣有关的可能性不大。
“那人胆小怕事,估计不敢再轻举妄动。”任项眉头紧锁。
但陆知行是吩咐了何然寻找夏鸣。
“这次安宁要辛苦你照顾了。”任项与陆知行难得心平气和。
“应该的。”陆知行仍然是一副冷冰冰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任项坐在了沙发上,“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陆知行沉默不语。
“安宁是个好女孩,我希望她幸福。”任项望着窗外,脸色惆怅。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知行有些不耐烦。
“我相信你能够把她照顾好。”任项回过头,表情认真的看着陆知行。
他承认过去确实有私心,想将楚安宁占为己有。
但他后来才渐渐知道,楚安宁在乎的人永远都是陆知行。
“废话!你要是说完了,就先回病房休息,她这里有我,你不用操心。”陆知行见他满脸疲惫。
任项苦笑点头。
“立方近期还会有大变动,你多留个心眼。”
任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每回楚安宁遭遇不测,立方便会接踵而至的发生意外。
而现在,陆知行能够有所防备当然是最好。
“好,我知道了。”陆知行说完后又催促着他离开。
另一边。
沈佳恩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但还是被沈天义迎面丢来的烟灰缸砸了个正着。
“父亲,你怎么了?”沈佳恩捂着发痛的额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你把楚安宁推下楼了?”
沈佳恩抿了抿唇,随后点头。
“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我让你干涉立方,又不是要你闹出人命。”沈天义心里又急又乱。
“父亲怎么会知道?”沈佳恩倒吸一口凉气的问了起来。
沈天义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酒店内处处都是监控,难道你还想瞒天过海?”
沈佳恩脸色大白,“父亲……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天义冷哼一声。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了不对劲,让人提前把监控删掉,你早就被陈队带回去问话了。”
沈佳恩听完他的话,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谢谢父亲,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倒是赶快想想怎么把这个谎圆过去,陆知行已经在陈对面前扬言,哪怕是掘地三尺都要将嫌疑人找出来!”
沈天义很是忧愁无比的说道。
“我会想办法的。”
“就凭你?连我都要忌惮陆知行的手段!”沈天义满脸鄙视。
沈佳恩脸色僵硬。
“那父亲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现在楚安宁躺在医院半死不活,我们不如干脆趁人之危,先掰倒立方再说其他!”沈天义心想着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就放手一搏。
毕竟是输是赢,只有到了最后才知道。
但如果,一不做二不休,就真的被判死刑了。
沈佳恩于是准备利用这次的机会投机取巧,帮助顾墨拿到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