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过这里面应该还混了别的材料,触感不太一样。工程师把头盔还给贝利:区里的会议室墙面铺的都是聚氨酯,这种材料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几乎能百分之百吸收掉
贝利脸色猛地一变,把工程师推上了旁边的装甲车,同时冲着对讲大吼道:所有人员立刻撤回载具内!所有人员立刻
仿佛是在呼应他的大吼,本来在最前端势如破竹的那队地勤员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陆续跌倒在地,空气中似是出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按的他们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
两秒后,贝利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疼。
好比突然有人拿着一根尖锐的钉子狠命地往他太阳穴里扎,贝利几乎是立刻疼得单膝跪在了地上。
四周全是歇斯底里的惨叫,那样难忍的疼痛让贝利有些呼吸困难。
他强撑着捡起掉在地上的头盔,抖着手戴在了头上;掠过耳朵的时候,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丝湿润ashash他的耳朵开始流血了。
扣好那材质特殊的头盔后,头部的疼痛果然轻了许多,但贝利留意到头虽然不疼了,但五脏六腑却开始隐隐作痛。
这不应该啊,他们穿的军用背心的夹层同样填充了吸收音波的材料,按理说不应该
但眼下显然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犹豫了,所有的地面人员倒的倒晕的晕,只有少数几个意识到了是对方的声波攻击突破了自己的防具,不约而同地向后往载具里撤。
说时迟那时快,贝利同样翻身爬上了旁边的装甲车,顾不上已经晕在里面的工程师,他坐上了驾驶位,脚踩油门,直直地朝着那个大喇叭开了过去。
与此同时,突然有一群黑压压的东西自那个大型声波发射器右侧不远处的地方冒了出来。
*
不知道是不是排水口被什么东西堵上了,检测池里的水位下降了七八米之后就不动了。
不过好在池壁上的开合门已经露了出来,老江在腰上绑了安全绳,一点一点降下去,正在想办法往滑溜溜的开合门上固定炸药。
时七给半自动拍上了新的弹匣,然后瞄准了老江身后的水面:黑色的波纹翻涌了片刻,接着三颗脑袋破开浪花,向着老江的方向袭来。
时七其实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检测池这么深,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池子里剩了多少水他不知道,剩了多少欧姆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身上的弹匣就剩下四个了。
老江,不是催你的意思。时七余光留意到赫尔手里已经换成军刀了,他的子弹也不多了:但是咱们打不动消耗战啊。
我知道,老江额头冒出了一层层的汗,头发粘在了脑门上,被头盔闷得有些痒:五分钟,五分钟再找不到锁眼的话我就炸门。
水低下还不知道藏着多少欧姆,老江的想法是单单破坏锁眼,这样他们进入资料库的时候还能把门合上,抵抗一下外面吃人的东西。
时七明白老江的意思,但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允许他们再拖太久了,可乐那边打开排水闸之后就失联了,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在总控室找到了另一条逃生通道,然后信号就突然断了。
终端显示连接错误,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边最好速战速决,然后上去看看。
老江一大捧红白相间的浓稠溅到了水里,然后迅速地被污浊的浪花淹没。时七只觉得自己的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了:我还有三个弹匣。
稍等老江顾不上恶心,从池壁上抹下来一把黑乎乎的黏腻污垢,露出了下面巴掌大的密码锁:找到了!
又是一大捧红白相间的浓稠融进了污水之中。
又开始了。赫尔握刀的手轻轻一颤。
噪音又开始了。
如果说平时的他在走钢丝,那现在赫尔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些噪音在引导着他一头栽向两侧疯狂的深渊。
利刃撕裂骨肉的声音不大,但听起来让人有些牙酸。
赫尔冷静地抽刀,然后灵巧地避开了斜后方咬过来的一张大嘴。
严重吗?时七问。
还好。确实还好,和平时需要面对的没太大区别。
随身配备的头盔明明有有吸收音波的填充物,时七放空了一梭子弹。
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
只有队长能听见。
头盔里传感器都探测不到的声音。
次声波?
时七烦躁地又放空了一梭子弹。
应该让他跟伤员一起出去的,鬼知道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开了开了开了!老江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下面也传来了被消音的枪声:快下来!
队长,时七调转了枪口,点爆了赫尔身后的一只欧姆:你先下去。
好。
但愿一切都能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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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