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霆将军,若是音染猜得不错,你便是莫霆吧”简简单单的话,却是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惊。
云离洛狐疑的看着锦音染,竟是有几分不太明白锦音染所指。而与自己对峙的白遥听得锦音染的话,却是神色一变,似乎有几分恐慌,但是不消片刻,白遥却是朗声大笑起来。
“好好好!好一个锦音染,我以为我的伪装得那般好,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绝对不会发觉的!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到底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如一记惊雷,在场之人听得白遥的话又是心头一惊。原来方才锦音染那放莫名其妙的话语竟是这么一个意思。
“师傅的伪装固然是十分成功的。”浅浅一笑,锦音染只是微微勾唇,神色之间划过一丝狠毒:“我早前并没有将你和莫霆联系起来,不过莫霆对于我栊桦的事情实在是过分了解很难让我不起疑。”微微浅笑,锦音染的神色很是平淡,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早前音染便是听父王说过师傅若是不做太傅的话,做医师也是绝对可以胜任的,先前我还未怀疑,只是不知道莫霆将军可是知晓你的破绽在何处”
微微一笑,玩味的看着白遥,锦音染并不急着揭开谜底。而今之际,但凡拖得一点时间便是一点,因为现在对于白遥到底有多少实力,锦音染并不知晓,虽然早前听得锦夕的话,锦音染便是觉得白遥大势已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何处”微微蹙眉,白遥似乎对于安音瑶所指有几分兴趣。
“你对于自己的易容技巧过于自信!”微微一笑,言语之间,却是莫名的有几分鄙夷和淡淡的轻蔑:“想来师傅的易容技巧也该是十分高超的,所以才会将音染骗的团团转,说实话,直到方才我都不曾猜想莫霆将军和师傅你会是一个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锦音染的眼眸里出乎意料的有几分沮丧模样。
“哦”微微挑眉,白遥的眼眸里已然是没有了方才的那方好奇的打量之色,而今,白遥眼眸之中闪现的是愤恨是仇视。
“莫霆其人性格和师傅实在是大相径庭,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被误导了。”微微一笑,似乎有些自嘲模样:“因为师傅从来都是知性且谨慎的,即使当初栊桦险些亡国之际,师傅都是那般镇定……”
说着说着,锦音染忽的顿住了,略微迟疑,咬了咬牙,扯动唇角,锦音染竭力想要让自己微笑,却到底是无能为力:“虽然直至今日,我才终于是明白之所以当时师傅你能够表现的那般镇定,根本就是因为那场杀戮根本就是因为师傅你而起。”
“你既然知晓了真相,那么何须废话!”白遥挥动手中的我长枪,眼见得就要和锦音染动手。
“师傅何须着急。”微微一笑,锦音染的手紧紧握住出发前云离洛给自己的剑,却并没有想要拔出来的想法:“有些事情,不如说清楚,再开战,如何”
“也罢!难不成我会怕你不成!”略微迟疑。白遥到底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长枪,目光灼灼的等着锦音染,若是眼神可以将人杀死的话,只怕白遥的目光已然将锦音染碎尸万段。
“不知师傅为何要做出这番大逆不道之事”开口,却是锦音染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虽然是不愿意提及,但是锦音染的心底却是无比清楚,若是自己不问清楚,只怕是对不起自己已经长卧黄泉的父王。
“身为男儿,自该是有一番豪情壮志!”简简单单的话语,却是说明了缘由。
“豪情壮志”低低的重复着白遥的话,锦音染的神色极为复杂,眼眶之中已然溢满了泪水:“因为师傅的这番豪情壮志,所以父王以及那些昔日和师傅你共事的朝臣都该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么”
到底是没能抑制住喷涌而出的泪水,泪水模糊了眼眶,锦音染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毒:“师傅的豪情壮志所需要的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
“男儿志在四方,不过是区区几十条人命,何足挂齿!”轻嗤一声,对于锦音染所言,白遥很是不以为然。
“所以,直至现在,师傅你根本就没有半点忏悔之心”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白遥,锦音染在心底告诫自己,哪怕是白遥还有一丝忏悔之心,那么自己也是要手下留情,因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底白遥教导了自己最初的时光。
“忏悔”冷哼一声,白遥大笑起来:“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没有将栊桦赶尽杀绝,也是没有将你和那个叫做锦夕的畜生计算在内,留下里面这两个祸患,算是我白遥的失误!”
“师傅你……这便是你真正的想法吗”心疼的无以复加,锦音染原本以为白遥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做出这般悖逆之事出来,却不知真相是如此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