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疑窦丛生,一个平静如水。
“王上喝多了。”淡淡的开口,锦音染不动声色的想要掰开云离洛紧紧扼住自己下颚的手,一边往后退去:“时辰这么晚了,王上不会瑾瑜阁来到蓝楹轩做什么”
“你管寡人做什么!”云离洛冷哼一声,口中依旧是那股子让人作呕的酒气:“寡人就想要看看你,看看你,锦音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锦音染闻言,神色微变,然而,片刻之后,却是恢复如初,也不管眼前的人说的可能只是些酒醉之词,锦音染浅笑:“王上以为音染的心事什么做的,音染的心便是什么做的。”
“你说说你和那拓跋即墨是什么关系”云离洛似乎是没有在意锦音染的话,自顾自的躺倒在床上,连鞋都没有脱。
“王上以为会是什么关系”锦音染微微挑眉,心中好笑,云离洛这算是秋后算账么忽的想起来白日云离洛和拓跋即墨呛声时候,云离洛脸上的尴尬模样,忽的,锦音染有些想笑。
“你是不是和那个人偷偷做了些苟且之事不然何以他对你会是如此的在意”云离洛忽的做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锦音染,眼神之间,咄咄逼人的模样让人心悸。
锦音染看的云离洛咄咄逼人的模样非但是没有半点想要解释,反倒是在心底冷笑一声,云离洛当真是好会演戏!方才自己还以为云离洛不过时喝醉了酒,现在看来云离洛实在是清醒的很!
很多事情不是要在酒醉时候才更能开口询问么想来此刻的云离洛就是这番吧仔细想想若是清醒的云离洛对着自己问这些个问题,想来是一件极为掉价的事情。
趁着酒醉之时询问,一旦酒醒便是可以全盘否认,云离洛当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锦音染正在思量之际,却未曾想云离洛再一次扼住了她的下巴,眼神迷离,唇齿之间不断冒出的酒气扑面而来,下一刻,一双炙热的唇已然覆在了锦音染的唇上。
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锦音染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锦音染企图挣脱,奈何双手背云离洛桎梏的紧,一切的反抗在此刻都是那边的徒劳,心下生出一种绝望:“云离洛!你……”
“锦音染!”锦音染的话没有说完,云离洛却是忽的停了下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锦音染。
锦音染被云离洛这一声吼吓得不轻,忽的就不动了,云离洛见得锦音染不再挣扎,再次欺身压在锦音染的身上:“寡人就那么难以让你接受么”
没有回答。
云离洛自顾自的用自己魁梧的身体将锦音染紧紧压住,不给锦音染半点挣脱的空隙,两具身子忽的就在床上纠缠,玩味的看着身下的女子,云离洛的眼里满是愤怒:“锦音染,你告诉寡人,你到底有什么好”
“我……”锦音染略微张口,却是不明所以,只能冷冷的看着云离洛。
毫不犹豫的再一次吻住了锦音染的唇,肆掠的夺取,不带一点怜惜的想要霸占这个女人的所有,云离洛的手熟练的探寻,属于锦音染身上每一处曼妙的角落,自顾没有一点让锦音染反抗的余地。
而锦音染自知反抗无力,身子也好,心也罢,已然疲惫,任由云离洛在自己的身子上作践,锦音染竟是没有半点反应。云离洛显然是没有注意到锦音染的反应,眉头微蹙,挥手急躁的撕扯锦音染的长裙。
‘撕’啦一声,原本淡雅无痕的素色长裙被云离洛撕的粉碎,寒冷瞬间将锦音染紧紧包围,不是不知晓云离洛想要做什么,若是再往日,锦音染哪怕是还有一丝力气也断然是会拼命挣扎到底,然而,此刻,锦音染的心已然被绝望占据。哪里还有一丝心情来反抗
眼眶之中有些晶莹,锦音染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泪水,不想让他滑落,然而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住。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
原本如同禽兽一般在锦音染身上肆掠的云离洛忽的就停了下来,脸上带着震惊带着狐疑,更多的却是心疼。
翻身坐到一旁,云离洛将自己的袍子扔给锦音染,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没有了起初那股醉酒的模样,想来他已经酒醒。
轻轻揩拭掉锦音染眼角的泪,云离洛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就这样的不愿意”
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其实锦音染和云离洛心中都清楚,这并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不过是恨不恨的问题!锦音染对于云离洛的恨从来都是与日俱增的,既然如此,锦音染如何能够接受自己的身子和自己心中所恨的人进行那鱼水之欢
“在你之前,寡人以为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云离洛低叹一声,似在苦笑:“每个人在寡人的面前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寡人每天看见的都是些奴颜卑膝,听见的都是些溢美之词,所有人面对着寡人都不敢说出他们的心中之话,唯有你,唯有你,锦音染……”
云离洛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沧桑,带着点点让人心寒的心疼之感:“寡人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寡人不能够相信周围的人……”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其他人,从何来的信任一词”锦音染冷笑,虽然方才云离洛的话多少让她有几分动容,但是此刻,脑海之中却完全是攻击的词汇。
云离洛闻言,怅然若失,原本已然失落的脸颊之上更是染上了一抹悲戚,微微一笑,转过身子朝着锦音染淡笑道:“你好好休息。”
言罢,只穿了件里衣,扬长而去。
这一夜又是无眠。
翌日,锦音染又是早早的被叫到了芙蓉殿内,依旧是昨日的那些人,萧落尘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拓跋即墨依旧是那般神采奕奕的模样,有些不安的看向云离洛,只见得对方与拓跋即墨亦或者是萧落尘言语之间,神采飞扬,全然没有了半点昨晚酒醉之时的落魄模样。
锦音染心头冷笑,到底是一国之君,倒是听有风度,不过看云离洛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情,锦音染见状,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有多问,只是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轻轻的端起茶杯,饶有兴味的看着云离洛等人。
她实在是有几分好奇,在昨日那样的不欢而散之后,云离洛和拓跋即墨之间还能够好好相处么
“云国主,孤王听闻昨晚你去了蓝楹轩”拓跋即墨轻轻的酌了一口茶,饶有兴味的看着云离洛。
“那又如何难道寡人的妃子的寝宫寡人都不能去了么”云离洛闻言,神色稍有不悦,然而,片刻之后,却只是微微挑眉,一副淡然模样。
锦音染听得拓跋即墨和云离洛之间的话,神色多少有几分尴尬,这两个人的话题明明是自己,但是此刻的自己却偏偏是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话题完全无法插嘴。
“云国主怕是误会孤王的意思了。”拓跋即墨微微一笑,眼里的笑意更浓:“孤王只是好奇,云国主昨晚去音染的寝宫有没有问起是谁掳走的她”
好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锦音染听得拓跋即墨的话,原本尴尬的脸色忽的就僵住了,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悲愤的情绪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住,不过片刻,悲伤再次将锦音染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