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绝望(1 / 2)

涅槃王妃 明雅苏妃 2519 字 2021-02-19

拓跋即墨一个箭步冲到云离洛的面前,一把拎起云离洛的衣领,睥睨着云离洛,手中用力,恶狠狠的看着云离洛:“云离洛,你若是敢对音染姑娘有半点冤枉,我便夺走她,若是你不珍惜,我必然代你好好珍视!”

言罢,狠狠的放手,只听得轰隆一声,云离洛伟岸的身子摔倒在地,对于云离洛此刻狼狈的模样毫无所动,拓跋即墨冷哼一声,扬长而去,而云仲悠此刻终于是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悠悠然踱步走到云离洛的面前,面带着浅浅微笑,朝着云离洛伸出了手:“王兄,先起来吧”

“寡人这次真的做错了么”任由云仲悠拉起自己,云离洛低声呢喃,似在询问云仲悠,又似在说给自己听:“难道寡人对于母后,对于锦音染这样做是错的么”

“凡事无绝对。”云仲悠浅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睿智:“这句话是昔日王兄告诉仲悠的,其中意味,仲悠意味世上再没有人比王兄更加清楚,今日之事,王兄根本就是早已经有了打算,不过是因为今日母后突发状况,王兄才会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仲悠以为这件事情,说不得王兄做错了。”

“是么”抬起头,云离洛茫然的看向云仲悠,却只看见了云仲悠如同暗夜一般漆黑毫无半点光彩的眸子,心忽的再次沉了下去。

是了,凡事无绝对,或许自己根本就是做错了。

拓跋即墨那番话说的很对,锦音染是一个自己看不透的女人,却也绝对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吸引着自己的女人,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对于锦音染,自己才会是这般在意,先前听得若儿说锦音染做那苟且之事的时候,自己不是不震惊,只是在短暂的愤怒之后,自己到底是恢复了平静。

就如同锦音染昔日说过的一般,自己从未选择过相信,不管什么人说什么话,自己定然是会相信,自己唯一不会相信的只是锦音染,所以这一次,想要相信,却是没有料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到底,这算是谁的错

想起锦音染被镣铐铐住时候的冷静,云离洛忽然觉得很是心疼,或许她早已经知晓了答案,她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会怎么样选择,却是想要相信自己

到底是自己辜负了她么

一连几日,云离洛将自己淹没在堆积如山的文书上,没有去看王太后,也未曾过问锦音染的事情,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如今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为何自己会是变得如此畏畏缩缩,害怕去面对

即使不愿意去面对,但是云离洛心中清楚,该来的迟早以来,某一日,云离洛再次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批改文书,却是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微微蹙眉,朝着身旁的川浩摆了摆手:“你去看看吧!”

“是。”川浩恭恭敬敬的遵命,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云离洛,有些话想要说,但到底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出口,在心头一声叹息,终究是不发一言的朝着门外走了去。

良久,没有任何的反应,云离洛狐疑的抬头,川浩去了这么久,该是回来了,却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悠悠然起身,云离洛觉得头似乎有几分阵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云离洛便朝着门口走去,却不料,自己还未走到门口,却是被直直的冲进来的拓跋即墨吓得不轻。

“云离洛,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拓跋即墨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脸上满是生气的模样:“只是,这一次,云离洛,你若是还冤枉音染姑娘的话,孤王之前说的事情,定然是会说到做到。”

“这人是谁”狐疑的看着被拓跋即墨扔到地上的眉清目秀的男子,云离洛只觉得茫然无比。

“传言中和音染姑娘有过那龌蹉事情的人。”拓跋即墨冷哼一声,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委婉之意。

对人拓跋即墨的话很是不雅,但是云离洛却是听得明白,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若儿说的和锦音染做那苟且之事之人

莫名的,紧紧咬住了下唇,锦音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寡人没有信你,如今寡人信你,你却是做出了如此好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把,拎起在地上上事发地点额男子,云离洛忽的躬下身子,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便是和锦音染她……”

“王兄,饶命啊……”云离洛的话还没有说完,又一个声音响起,循着声音看去,却是见得若儿满脸泪痕的看着自己,云离洛眉头越发皱紧,诚然,先前拓跋即墨莫名其妙的带着这样一个男子来到御书房自己便已经是觉得奇怪,此刻见得若儿竟是被仲悠给提拉来到了御书房,而且杂他们的身后,王太后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更是让云离洛觉得诧异。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后,你怎么也来了”到底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那个瑟瑟发抖的男子,云离洛微微蹙眉,朝着王太后行礼:“母后的身子好些了么”

“哀家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王太后的脸色有几分尴尬,虽然是在回答云离洛的问题,但是目光却是在看向别处,就如同是不敢与云离洛对视一般。

“虽然母后的身子好了些,但到底还是该好生休养的。”云离洛看向王太后,直觉告诉他,王太后定然是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但是既然对方不说,云离洛也是不好说破。

“云国主,孤王还是比较忙的,如今孤王和仲悠王爷已经将那做苟且之事的男女都逮到了你的面前,王上你是不是也可以对音染姑娘有个交代了”拓跋即墨斜眼看着云离洛,满是愤怒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客气。

“难道是……”如遭雷击一般,云离洛听得拓跋即墨的话,忽的恍然大悟,方才自己还在诧异拓跋即墨为何会这般轻易的将锦音染的那伉俪抓来,细想之后,才是终于明白,或许拓跋即墨根本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锦音染,在自己闭门不出的这几日,拓跋即墨已经找到了真相。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离洛冷冷的看着若儿,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着冷冷的光晕。

“王兄,这个人是若儿真心喜欢之人。”事到如今,若儿知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先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依然暴露,自己固然是不好再伪装下去,而今之际,只剩下了坦白从宽。

一如拓跋即墨和云仲悠起先所想一般,根本就是若儿郡主畏惧自己和那男子做那越距之事被锦音染说出来,索性是恶人先告状,先一步将云离洛压入牢中,若儿起初只是单纯的以为,只要锦音染被抓了起来,一切便算是结束了。却是没有料到拓跋即墨和云仲悠会是如此的固执于此事。

待得若儿郡主说罢,云离洛只是微微蹙眉,而后犹如忽的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仓皇离去,只留下一屋子不明所以的人。

离开御书房,云离洛直奔天牢,他想要去看看锦音染怎么样了,几日没见,自己虽然是命令那些个牢头不许为难锦音染,但到底还是担心。

昏暗的牢中,湿冷的空气,让人觉得很是不适,云离洛方才一进牢房,便是微微蹙眉,这里不该是锦音染该来的地方,他不过是一介女子,如何承受得住这样恶劣的环境,然而云离洛似乎是忘记了,曾经,有太多次,自己亲手将锦音染置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如今锦音染再次入狱,不过是旧事重演罢了。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守门的牢头见得云离洛前来吓得不轻,一个个都是连忙跪地,在地上连连叩头。

“锦音染呢她在哪里”没有心思去思索为什么这些狱官的脸色为何会这般诡异,云离洛只想要快些见得锦音染,想要对她说一声抱歉,说一声自己错怪她了。

“微臣该死……”

“臣等罪该万死……”没有人回答锦音染在何处,云离洛只听得整齐划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