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败将，狼狈撤退，至于那些战场上死去的，最终会化成一缕尘埃永远埋葬在这里。

死人太多必须要清理战场，西周撤退没有收拾，打扫战场就只能是句芒带着步军来做，最快的办法就是烧。

否则如此多的尸体，时间长了定然会出现病疫。

清晨第一缕阳光出来的时候，这一场小规模的战役已经结束，四个时辰，杀敌四万，缴获战马三万多匹。

而统计了下天水城的损失，包括那二十三个土垒决堤勇士在内，共三百人。

这是前所未有的胜利，大胜，以少胜多不说还伤亡如此忽略不计，简直让天水的一众将领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欧阳晴雪立于马上，一直到战场打扫完还久久没有回神。

相比句芒等人的喜悦，她的心很沉重，那些西周的士兵同样是生命，昨天他们想必还雄心勃勃斗志盎然。

现如今却埋骨他乡，四万多人惨死在她的算计之下，这种感觉让欧阳晴雪不知道如何形容。

“太子妃！”

“皇嫂！”

“皇表嫂？”

澹台素月陪着她站在一旁不说一语。

句芒和帝晴以及安阳看着欧阳晴雪都是有种说不出的敬畏感！

“回城吧！”

欧阳晴雪调转马头，澹台素月看着她的样子安慰道。

“既然是战争，早晚都要面对这样的场景。”

“你还好吧。”

她毕竟经历过楼兰的国变，见识过那种惨烈，知道这样大规模的杀戮对人的影响有多深。

“没事！”

“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