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术室的门口,想着许致沉身上的伤,觉着自己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便摇了摇头。
无论户秘书怎么劝说,夏千暖再也没有回应。心中满是对手术室里的人的关心。
手术室的门突然推开,夏千暖疾步向前,“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了,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不过病人现在头部受伤严重。”
医生脱下手上的手套,又看了一眼夏千暖“至于其他的,只能等病人清醒了之后在说。”
听见许致沉目前没什么大碍,夏千暖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整个人朝着身后倒去,还好身后的户秘书手疾眼快,及时接住了她。
夏千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换上了干净的病服,伤口也已经处理过来了。
她迅速从床上坐起来,语气还是带着惊慌:“许致沉呢,他怎么样了?”
一旁的小护士见人醒了,还没反应过来:“你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啊,他在隔壁病房呢。”
夏千暖迅速跳下床,就要往门口冲。
“哎哎哎,你干什么,输液还没输完呢。”小护士一把将她拉回来,这病人怎么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夏千暖咬着牙,一把扯掉了针管,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看着躺在病床上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许致沉,夏千暖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的疼,都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这样。
握着许致沉宽厚的手掌,心中描绘着他的模样,像要把此刻的样子刻印在脑中。
虎秘书摆了摆手,众人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就这样,夏千暖握着许致沉的手守了一夜未闭眼。
早晨,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夏千暖用手挡住照在眼上的光,眯了眯眼睛。
看着沉睡一夜都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夏千暖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会没事的。
早上医生检查的时候告诉她,由于许致沉受伤的是头部,所以醒来的时间不一定,只能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如何。
有了医生这一针镇定剂,还能让担心的夏千暖安心一点。
夏千暖一整天没睡,整个人怏怏的,没有什么气力,止不住的打瞌睡。
突然手中握着的手轻微的动了动,立马惊醒了瞌睡的夏千暖。
后者立马按了床头的呼叫铃,赶来的医生看着渐渐醒来的许致沉,简单的吩咐两句就离开了。
渐渐醒过来的许致沉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看着眼前疲惫的女人,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紧紧抱住。
“桃桃,桃桃!”虽然声音很沙哑,但是还是能听出语气中的激动。
听到这个名字,守了一夜的夏千暖忍不住黑了脸,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
也不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刚醒过来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你先松开我,我不是桃桃。”夏千暖觉得莫名其妙,怎么除了江灵欢还有别的人?
许致沉双手握住夏千暖的肩膀,充满红血丝的脸盯着夏千暖的眼睛,嗓音还有些沙哑“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这么多年没有去找你!”刚才的兴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听着眼前的男人在胡言乱语,夏千暖心想这脑子怕不是摔坏了?
“当初是你救了我,我说了要娶你的,那就只会娶你,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回家。”说完便要拔掉手背上的针。
扯住了他要拔针的手,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耳熟,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说的就是江灵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