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月立马认怂,赔笑道:“呵呵,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我是想跟你清数来着……”
陆小月话没说完,对方便将她搂了过去,“清数?爷今晚就是来找你谈谈数。”男人一脸淫笑,“你陪爷一晚,爷减你一千债务怎么样?”
陆小月极力挣扎,放声大喊:“放开我!救命啊!”
此时,躲在楼梯尽头,杂物房后门的厕所里的陆军听到陆小月挣扎的声音,推了推旁边傅怀南说道:“小月有危险,我们得去救她。”
傅怀南此时已是嘴唇苍白发抖,满头大汗,一脸痛苦。
他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四年前傅善浓在他面前嘶吼挣扎,然后决绝地转身往下跳的画面。
他变得呼吸急促,手越发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你怎么了?”陆军瞪大眼睛看着他已无血色的脸,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你怎么了?来,我扶你出去透透气。”
“不用管我,快去,快去帮小月,我缓缓就好……”
傅怀南阻止他的触碰,催促他去救陆小月。
陆小月的挣扎声越来越激烈。
陆军虽然担心着门外面临险境的女儿,然而看着面前这个呼吸艰难,似乎下一秒就会死绝身亡的半个家人,他根本挪不动步子。
“陆叔叔,快去!”傅怀南喊道。
如果陆小月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他就真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这是老毛病了,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快去!”他撒了谎,把陆军往外推。
“你等着,陆叔叔很快就回来带你去医院!”陆军往外跑。
傅怀南瘫在地,汗把他宽大的,陈旧的衬衫湿透,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心里一边祈祷着陆小月不要出事,一边恨自己失去了直面危险的勇气。
四年前的意外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久而久之,他已深觉自己彻底成了废人。
“废人……”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他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他抬手捂住眼睛,哭了出声。
房间不大,陆军却因为极度紧张而腿打哆嗦。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陆军瞬间被吓得摔了一跤。
一想到他的宝贝女儿被打了,他顾不得疼,连忙爬了起来,喊着陆小月的名字,冲出去。
却见来催债的男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哀嚎,他有点懵。
“爸爸!”陆小月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
“你,你没事吧?”他视线颤抖着检查陆小月。
“我没事,多亏了有两位大哥路见不平。”
陆军看过去,只见那一米九的年轻人把那讨债人拎起,“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两位大哥。”一脸是伤的长发男人拱手求饶,“请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保镖把他扔下地,陆小月走近,看着地上的男人,喝道:“你回去告诉你老大,明天我就存进之前收款的账户里,你们自己扣过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是是是!谢谢了。”长发男人像哈巴见到骨头一下一样连连点头后,连滚带爬地离开。
“谢谢两位大哥!”
陆小月向两人鞠了个躬,如果不是他们,她根本不敢设想她现在的下场。
“不必客气。”保镖恢复了岗位上严谨高冷。
助理下车,走向陆小月,“我们是来找傅先生的。”开门见山。
“遭了!”陆军这才想起刚才呼吸困难傅怀南,连忙转身跑进去,陆小月紧随其后。
另外三个见状也跟着快步进去。
陆小月跟着陆军跑到楼梯尽头,远远就看见了瘫在地上的傅怀南,她扑过去,边摇他,边大声喊:“傅怀南,你怎么了?”
仍然没有反应,唇白得不像人。
她转身向着客厅的方向喊:“快来人啊,救命啊……”喊着,已染上哭腔,怕傅怀南醒不过来。
助理和保镖闻声连忙冲过来。
“来不及打救护车了,把他抬上车,送他去最近的医院,快。”助理指令一下,两个保镖把184c傅怀南扛上了车。
“爸爸,你别操心,留在家里,傅怀南有我看着呢。”陆小月匆匆交代一声,上了助理的车。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给许致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