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莲舟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沈绥绥有些好笑的推开了门,小跑过来抱住沈莲舟的大腿,仰着小脸道,绥绥,听得,听得懂四哥哥的话。
沈莲舟还没来得及伸手将沈绥绥的小身子揪到怀里,一道紫色的身影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参见摄政王。
整齐划一的参拜声惊得沈绥绥转头,她傻傻的站着,小手不安的抓着沈莲舟肩膀处的衣服,呆呆的转身,她刚转过来就看到一张不算过于陌生的脸。
是他吗?沈绥绥有些激动的迈着小短腿往清城脚边跑,跑的有些急了,小脚差一点被逶迤在地的裙边给绊倒。
公主,小心些。清城伸手扶住想要栽倒的沈绥绥,眉眼间的冷冽褪了几分,望向沈绥绥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沈绥绥扑到清城怀里,她有些紧张的抓着清城的手指头,眼里滑过一丝落寞,不是他,面前这人,不是那个事事都为她着想的久诚哥哥。
沈绥绥仰头望着着跟现代久诚有七分像的男人,她哑哑的问,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绥绥,不沈延庭还没来得及制止沈绥绥,清城就半蹲下身子,扶着她站好,清城还来得及说什么怀里就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绥绥不管,绥绥就是要叫你哥哥。
沈绥绥忍不住的闭了眼,她欠那个恨不得能将自己心都挖出来给她的人,好多句哥哥。
怀抱被沈绥绥占了个完全,清城完全没办法拉开卷轴,他扫了眼跪了一地的人,倒也是直接将手里半握着的明黄色卷轴顺势抛给了那边跪着给沈延庭。
见沈延庭接住,清城抱起脚边的沈绥绥,淡淡的说,都起来吧,那是绥绥身为公主的册封圣谕。
刚要起身的沈延庭差点没将手里的东西给扔出去,他眸色复杂的望着手里的卷轴,有些紧张的道,摄政王,没禀示凌渊帝就擅自下封号,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清城抱着赖在脚边不松手沈绥绥,这圣谕本就是凌渊帝下的,不光如此,就连春波渊的大屠杀都是凌渊帝亲自动得手。
凌渊帝动得手?沈绥绥满是疑惑的问,他是为何杀的人?
为何杀的人?沈清辞微微侧目,忍不住的嗤笑,他一个帝王杀人还需要理由?想杀就杀了。
暴君!沈绥绥握着小粉拳,想着春波渊那百条人命,她咬着唇瓣道,坏事做多了是会下地狱的。
绥绥,凌渊帝他没乱杀人,他伤了你。清城捏捏怀里人粉嫩的耳朵,想着那几年凌渊帝的颓废,浅声解释,他很勤政爱民,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不常在魄月,他才选我当的摄政王。
爱民他还杀人?书上说他杀的人都能染红一江水了,还算什么明君啊!沈绥绥气鼓鼓的反驳,还有呀,我就没见过哪个帝王为了一个女人屠了一整座城的,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可绥绥,你知道吗,故事的最初,是那座城池的人先伤的帝君夫人,城里的人都染上了不可治愈且极具传染性的顽疾,屠城,是当时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