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瑞似乎是被戳到了痛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许久,他才稍微放低了姿态说道:“殿下,我私自动用您的权力,是我不好。
“但是,当年这个孽徒却是做了天怒人怨之事,以至于我不得不将他逐出师门,若非无必要,我当时甚至有直接杀了他的心。”
忽然间,他的情绪又高昂了起来。
康拉德的脸色更绿了。
姜澜心中一动,说道:“是否是因为康拉德先生隐瞒了自己双手被废的事实便拜入您的门下呢?”
邬瑞一愣,失笑道:“怎么可能,这孽徒在拜师学艺时,我便已经知道他双手被废,我是出于他的向道之心和切实拥有的天分才收下的他。”
姜澜瞟了一眼心虚异常的康拉德,此时康拉德已经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脑都宕机了。
姜澜无奈,他也清楚以邬瑞的为人,绝不可能会像康拉德所说一般,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将徒弟逐出师门,想必有什么实在是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让邬瑞时隔二十多年都没办法释怀。
姜澜并未出声,而邬瑞也终于大手一挥说道:“殿下不必再问了,我并不想勾起我那惨痛的回忆,还有这个孽徒,看在殿下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殿下您要用他,也不关我事。只要殿下您可以保证接下来,我不会在任何地方‘凑巧’碰到他即可。”
说罢,他站了起来,往房门外走去。
邬瑞可不似康拉德,如今的他在姜澜帐下的地位威望都很高,自然不可能强留住他,众人只能目送着他离开。
姜澜摇了摇头,又头疼地看了眼康拉德,康拉德倒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好像从某个生死大劫中逃脱了一般。
姜澜选择不再管他,而是急匆匆地踱步向前,跟上邬瑞的脚步,但很快,他看到了令人诧异的一幕。
邬瑞正呆立在大厅中,他的养孙女克里斯汀正手舞足蹈地对一个羞涩的少年说着什么。
姜澜定睛一看,那羞涩的少年,便是常伴在康拉德左右的弗兰。
看起来,邬瑞似乎对这个他下令抓住康拉德时,顺便被控制住的少年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他只愣了一会,便拍了拍克里斯汀的肩膀,示意要离开这里。
但弗兰在意识到此人的身份后,却很快地行了一个大礼:“见过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