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不再说得那么隐晦了,“孩子,蘇铺的那位,如今已然是璟王夫人了,若是圣上抬爱小王爷,她日后会更加尊贵。”
纪俞满脸麻木的表情,他抬眼看向柳氏,“母亲。”
不等纪俞继续说下去,柳氏担心的都快哭了,拉住纪俞的胳膊,“娘不在意苏芙家地位比我们纪侯府低,但你决不能去对沈清允动心思,她和顾璟行是圣上御赐的婚,顾璟行爱妻更是满城都知道。”
“母亲为何会觉得儿子对沈清允有什么?”纪俞都不解。
旁观者清,柳氏叹了口气,也难怪她担心,“沈清允没有嫁人的时候,她只是个五品官员家的庶女,对你和太子殿下,都没有任何关联,可你却去与她接触,她大婚当日,你喝的大醉,回府后都喊她的名字,现在又堂而皇之的去蘇铺,幸好是带着苏芙,你要娘如何不担心!”
纪俞心中一颤,他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还会喊沈清允的名字。
他只知道那一晚,他脑海里都是沈清允射箭的样子。
与其说,射箭的那一日,沈清允一箭十环射到了顾璟行心里,倒不如说也射到了纪俞的心里。
顾侯府。
沈清允一觉做了噩梦,猛地起身,满额头都是汗。
丝竹赶紧上前来给她擦汗,“小姐,你怎么了。”
沈清允听到外面有下雨声,急的拉住丝竹的胳膊,“丝竹,今日是几月几日了。”
丝竹说,“已经九月二十日了。”
“二十日,还有十天。”她急忙的穿上鞋到门外看。
“这雨下了多久了?”
“昨日白天就下,下的不大,断断续续的。”
沈清允有些担心皱着眉头,那年北疆闹洪水的时候,卞安城也快淹了,若是没有预防,怕是也会成灾。
她拿起雨伞,直接出去了。
“丝竹,备车我们去五王府。”
这些日子,沈清允一直心神不宁,担心远在北疆的顾璟行。
冒着雨,五王妃都出来迎沈清允。
“这下着雨,怎么说来就来了。”
五王妃还亲自给清允擦鬓角的雨滴。
沈清允急得胸脯像风箱似的喘着粗气,心里像油煎,赶忙说,“表嫂,我特意赶来告诉你,怕是要发大水了,您近几日下令让家里,五王府下的铺子都做好防洪的准备,多备些沙袋好抵水灾。”
钟珊倒听得稀里糊涂的,“清允,这下了一夜的小雨,发不成水灾的,你且不要忧心。”
“嫂嫂相信我就是,清允断然不会欺骗表嫂,此番表哥和璟行去北疆,都带着钦天监,城内很有可能发大水,做好措施才是啊。”
见沈清允着急的样子,钟珊应着了,当即就让下人去准备了。
离开五王府后,沈清允就去了蘇铺。
路上还碰上了纪俞。
纪俞下马车,特意问沈清允。
“你这是急匆匆的去哪里?”
出于礼貌,沈清允下车客气的说,“纪公子,城中怕是会发大水,我去蘇铺提前做些准备。”
“何以见得会发大水?”纪俞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