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允回到钟珊的房间里。
“表嫂怎么样了?”
姚大夫已经为五王妃针灸过了,对沈清允说,“夫人,五王妃是中毒了,我已经查出原因了,是中的砒霜,量很少,但是日复一日的用,迟早会性命垂危的。”
“什么,砒霜!”沈清允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砒霜会要人性命啊!”
钟珊已经睡着了,一旁的丫鬟巧慧心疼的说,“夫人,我们王妃特意不让您告诉王爷,说是还不知道是谁做的,让王爷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
沈清允保持着镇定,说,“表嫂说半年以来身体都不好,那庞氏刚好入王府半年,表嫂平日待人友善,断不会是下人做的,定是她做的!”
只可惜,没有证据,也只能是猜测。
“清允…”钟珊迷迷糊糊的睡醒了,拉着沈清允的手,“你尽管让姚大夫诊治,我究竟为何怀不上身孕。”
不等沈清允问姚大夫。
姚大夫就去把放在窗边,插有向日葵花的花瓶拿了过来,紧皱着眉头说,“这就是罪魁祸首。”
丫鬟巧慧不解的说,“这是几年前太子妃邀请我们王妃去插花时,赏赐的花瓶,这向日葵,是采摘不久的。”
姚大夫把向日葵拿出来放到一边,把花瓶中的麝香倒了出来,“我一进屋就闻到了麝香,长期不断的与麝香相近,是不可能有孕的,且会对身体有极大的影响。”
沈清允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无比的恐怖,“每日都有人打理花瓶,摆明了是太子妃在表嫂院里安了人,居心叵测,她究竟为何要害你怀不了身孕。”
这么多年,钟珊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怀不上孕了。
她有气愤有恼怒,又激动的哭着说,“如今父皇还没有皇孙,太子妃齐岚是不会让我先有这第一个皇孙的。”
“所以,她就连让我有孕的机会,都没有。”
钟珊真的感觉自己活得好累,沈清允以为自己在顾侯府就够难了,没想到跟这皇室越近的人,越难。
她握着钟珊的手,说,“表嫂,不慌,这件事仅凭花瓶是定不了太子妃的罪,但是我们必须要把院里的刺拔掉,否则,后患无穷。”
顾侯府。
顾璟行今日下朝后,在聚仙楼带了醋鱼给沈清允。
沈清允坐在圆桌前心神不宁,他坐到她的身旁,“娘子还没闻到鱼香味吗?”
自从在五王府出来,沈清允就觉得侯府是不是也不干净。
当初姑妈送来的老婆子们,还都在,她一刻也觉得不放心。
索性,沈清允起身去窗边的花瓶闻了个遍。
顾璟行这就不明白了,“清允,你这是做什么,这鱼香都不如花香吗?”
沈清允丧气的坐到顾璟行身旁,把今日表嫂的事情告诉他。
顾璟行听后气的拍桌子,“这是何等的大事,奈何不了太子妃且先不说,表哥虽不是宠妾灭妻的人,可也不能纵容那小妾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