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让我自己回去,我是有些怕的。阴子沟跟村子隔得甚远,来来回的,现在天都发暗了,我是不愿路上遇见什么事儿的。
可我爹人已经不见了,相比这阴子沟的煞气,自个儿回家,要比呆在这里强太多。我拽着拽背上的篓子,埋头苦行。
这一路,可真是哭了我了,许是天黑的缘故,这两日又老接触阴事儿,总听着周遭有悉悉率率的动静,还觉得周围来了不少的东西,将我围了起来。
我低着头,偷偷朝着两侧撇了两眼,可啥也没看到。我只当是我自己心里头想太多了,其实啥都没有。急匆匆赶着路。
姜风身后幽幽声音传来,肩膀似是被人拍了两下。
姜风是我的大名,村子里头见到我的人,都喊我声小白,就算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也定不可能是这个名号。不自觉吞咽了一番口水,伸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卯足了劲儿,撒丫子就跑。
一路狂奔,到村子里头的时候,天也晚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个点儿也不算太晚,往日里头也见有村民蹲在路口前头乘凉风了。
我只当是,白天发生的事儿太晦气,大家都不愿出来罢了。临近老槐树,我又朝着那底下看了过去,已经好些个日子,都不见那个红衣女人了。
压下心中的不安,急急朝着村尾家那头走去。开家门之时,眼角余光中隐隐一道红影闪过,我身子一僵,直觉此事必定有异。将那篓子放在了家门口,朝着红影闪过的方向奔了过去。
村长夫人又穿了一身红色纱衣,在对街屋头的墙根那儿倚着,脸上的带着似有若无得笑。不久,一个精壮少年从墙头那儿翻了出来,落在了村长夫人的身旁。
我认出了那人,是东子,前些日子才刚刚成了亲的。东子一出来之后,直接把村长夫人摁到了墙上,村长夫人脸上露出魅惑的笑,扭着腰身,不停蹭着蹭着。
就这么显眼的地儿,东子直接动起手脚,两个人半推搡着,去了屋后头。我的脑海里头,也不知怎的,幻想出了一副东子被掏空内脏的场景,自然而然的,与孙家三兄弟联系在了一起。
身上一阵寒意穿过,我晃了晃脑袋,犹豫小会儿,动身去了东子家屋后头。这里是东子家的菜园子,两个人压着声音,干着那没羞没臊的事儿。
我偷偷瞥了过去,村长夫人的身段儿比早上瞧得更好了,那脸变化的也是更加媚了,也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在她的脸上,瞧见了别的东西。
东子身上浮现出了,当日在苞米地里头,和孙家三兄弟一样的金光,似是朝着村长夫人流了过去。村长夫人身上,也似是闪出红光。
我揉个眼睛的功夫,便又啥也瞧不见了。俩人一阵翻云覆雨,也是累了,就躺在地里头歇息着。村长夫人的玉手伸出来,滑倒了东子的胸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