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这脚步声是笔直地朝着这间书房而来!
这还得了?!
我和黑月顿时就慌了,这要是让来人发现我们两个,那我们很有可能再也没有进来的机会了!
快溜!
我们两个的第一反应是相同的,连忙查看周边可能逃跑的路径。
房间只有一道门,那就是正门口。从那里跑路是首先进行考虑的。
但是很遗憾,pass。
来人正是从正门口过来的,从那里开溜不是和她撞个正着?
黑月还好说,那浑身黑色的皮毛在这样的夜色中有着极高的行动加成。尽管不太想承认,但问题确实是我。我这一身白色的毛皮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是那样的扎眼,黑夜只会进一步地凸显出我的白,这不是要命吗?!
排除掉正门口的话,那就应该是窗户了。
以我们两个的体型和移动效率从窗户开溜那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但是很遗憾,窗户被锁上了。从内锁上的,锁不复杂很容易打开,但我们现在并没有那个时间。
这就很尴尬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跑路的路线了。
那么在这种时候我们就只能选择个地方藏起来不跑了!那么藏哪里呢?
我连忙合上了电脑,一把拉着黑月躲到了桌子底下。
这桌子这个大小,藏我们两只小型的动物是轻轻松松的。
而当我们勉强藏好之后,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的女人缓缓走了进来,那面容与体态毫无疑问是这单元的女主人吴女士。
吴女士推开房门后,看到的是平常那个书房。
其中的一切陈设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或者只是本应该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看到这样熟悉但又陌生景象的时候,吴女士脸上明显地透出了失望的神色。
“我听到了这里面有响声,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
吴女士轻声地说道。
尽管没有明说,但她所指的对象却相当的明确。
人总是会这样,总会保有着名为希望,或者说是奢望的事物。
这点在亲人离世的时候尤其明显。
很多人类都不愿意相信与接受亲人的死亡,总会幻想他们还活着。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而又冰冷的。他们这样的行为,或许就是一种逃避。
吴女士无疑是其中的一员。
听到书房中存在着些许动静,便满怀希望地过来打开房门,期待着能够看到丈夫坐在桌子上办公的场景。
但她的丈夫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如果真的是在这个点数办公,他怎么会不开灯呢?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则是吴女士在警局的时候已经看过了遗体的照片,认领了遗体。
都能够拍出那样的照片来,董浜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悲哀的幻想罢了。
吴女士很快明白了这点,于是乎眼泪盈满着她的眼眶,使得她黑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伸出右手,轻轻地在黑色的桌面上滑动着。她的指尖上反馈着桌面的光滑与冰冷,但这样特别的感觉依旧没有冲淡她心中的悲伤。
于是乎她便久久地站在此处不动,在心中与那样的情感进行着抗争。
【靠!怎么还不走?(小小声)】
而相较于感伤的她,我和黑月可就是难受了。
此时的我们很难受,非常的难受,各种意义上的难受。
吴女士的行为无疑是一种突袭。
在仓促之间,我们怎么来的及寻找一个好位置躲藏呢。
我们两个只能够就近躲藏在桌子的底下。
原本这张大桌子塞下我们两个是绰绰有余的,但是谁规定了吴女士只能够待在原地不动呢。
自从丈夫出事之后,她便没有进过这间房。
而现在进入之后,她心中所积攒的情绪便一起过爆发了出来。
于是乎她便在房间内四处走动着,尤其是来到了椅子前,来到了电脑前。
她似乎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感受董浜仅存在这个世界的痕迹。
电脑的话还好是高端的笔记本电脑,在合上之后便陷入了休眠的状态,并没有让吴女士察觉到它是开启的。
但问题却在于我和黑月。
我们遇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