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好宝物、好奇人。我最近对麒麟很感兴趣,因为我发现它可能真的存在。
我探听到老北平有间古董店,据说有真麒麟角。
我和一个外号叫将军的同学特地找去,发现就是在潘家园一处小店,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从店里出来,刺眼的阳光下,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据说,九鼎莲花没有死。”
我知道九鼎莲花,因为它以前是我家的。很早之前,谁有了九鼎莲花,就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但叫九鼎莲花的东西有很多,我决定再听一听。
不乘想就这一听,我这一辈子就只在这一本书上了。为了知道这个九鼎莲花的秘密,我用了一辈子。
九鼎莲花是什么传说呢?
在现在山东潍县境内有九座山,几十年前是龙脉肚脐的地方,从其中任意一座山望出去,其他的几座山都是莲花样子,最后九座山合起来是一座大莲花,这就是“九鼎莲花”。
后来日本人到了中国,炸了长白山龙脉,这里也受了影响。
再后来我去那个叫乔官的地方看,已经是几个小山头了,我感慨万千。当年这个地方的故事,竟然改变了浩浩历史。
都说狐狸能成仙。
西门里有个胡老太爷,给我讲了不少奇妙的故事。后来听说北门里一个大柴垛被猎户破了法,打了一条大狐狸,还有些个小狐狸也一起捉了,从此我就再没见过胡老太爷。
我问其他人,都说没听说有姓胡的人。
我心知遇上狐仙了,有一天做梦梦见一个大白狐狸跟我说,把猎户门口前边三个陷地铜钱趁夜拔掉,破了他的御气好索命。
狐狸见我迟疑,就地一滚,化成人形,好久不见,我眼泪都涌出来了。
当天晚上我拔了铜币,猎户家天降干粪,烧起大火,一家四口都死了。
胡老太爷得报此愁,又托梦给我,说今晚去东门外,找一棵最粗的柳树,把柳叶留下。
我把柳叶带回家之后,发现上边记着许多东西,等我全看完,又用胡老太爷以前讲的故事串起来,就有了这本书:
一碑二墓,三帝四师,五邪六妖,七侠八义九绝怪,十门十一将,十二园林十三钗,所谓百片柳叶,百位怪人,百段传奇。
「一」
1
列位,可能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书。我想开篇就把故事的主人公李崤乔、李崤灌的死告诉大家。
要说全书第一个故事,驳了口儿、放了汤儿可就是大笑话了。
李崤乔、李崤灌兄弟二人,清光绪22年生人,是清朝山东最年幼的九品武将——八岁的额外外委。
清朝乱了之后,二人追随莲花山军阀攻城略地,民国21年,二人入主北平。
老大李崤乔在西侯府,守卫戒备森严,一天夜里李崤乔死在西厢房。死因没人查的清,最奇怪的是,他十几年前在索子岭上丢的那条胳膊竟然又回到了死尸之上。
老二李崤灌在东侯府,同天晚上,有关外的神秘客人来向他要一口锅。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更不知道他说的锅是何物,也就拿不出来。当天晚上崤灌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巨人,背上有口大锅,醒来就死了。
二人发家是起先是因为盗墓,到后来参与乱世逐鹿脱颖而出,义气过人,世人把他们两个与、、、、、、、合称“十门”。
俗话说: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看来这只是前半句。万物玄机,循环有命,窃非正道,无贼可逃: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窃钩小死,窃国大死。
2
清光绪30年,7月4日,历史上最后一次科举。
八岁的大清额外外委,百户小主李崤乔走出十三进院子最后一个大门,左手用力牵着狗,右手持着渔翁剑。十几个家人神情紧张、肃穆,拦在前面一声不吭。
李崤乔把剑横在胸前,眼睛瞪的像个铜铃,大喊:杀孤为罪,屠众为雄!拦我者死,立死!
外边吵吵闹闹进来一帮孩子,脸色潮红,为首的手里也拿着把剑,不过是木头做的,大喊:
尔等,把寡人的大将军放出来!
有个家人怒骂:今天是非关头,外边的野孩子都识相点,快滚!
宅门里脚步杂乱,李崤乔手里的狗开始乱叫,李崤乔急的开始用剑鞘打人。
拿木剑的孩子在嘈杂声中大喊:来呀!大力校尉、水师提督,给我拿下恶贼!
孩子中有个壮的,还有个用盆乘着水的,站出来。
端水的孩子也不说话,一下把水泼到了刚才的家人身上,看来这就是「水师提督」了。
「大力校尉」上前一把抱住中了水攻的家人,喊:将军请便!
话音未落,让家人一脚踹翻在地,十几个家人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一窝蜂把这群孩子围住。
被泼水的家人大喊:「付至胜,你今天算是到头了!」
门里边传来一声声稚嫩的叫喊:哥哥!哥哥!
李崤乔听了,一跺脚,把剑一横,把牵狗的绳子划断,说:快走!
狗汪汪的叫了两声,又往宅子里跑,李崤乔追上狗,上前一脚:走啊!
狗被踢了个趔趄,「呜」了两声,跑远了。
狗跑出去的一瞬间,二太爷的脸忽然浮现在李崤乔的脑子里,李崤乔忽然害怕起来。
他越想越怕,下意识的收起剑,往宅子里跑,跑着跑着,忽然哭了出来。
李崤乔抹着眼泪往里窜:狗跑了!狗跑了!
迎面遇见二太爷身边的一个家人,也正慌慌张张的往内宅跑,李潇乔知道,他八成是去告状的,哭得更厉害了。
李崤灌从对面迎过来,也哭了:「哥哥!」
大乔心里开始犯嘀咕了,止住哭声道:「弟弟,狗跑了!」
李崤灌两眼通红,拉起李崤乔往内宅跑。
李潇乔一路尽听见哭声,心里害怕极了。
不就是一条老狗吗?放了就放了,又如何!想到这里,李崤乔又开始哭。
跑进堂门,李潇乔看见满堂泪人。
李潇乔止住哭:狗跑了。
崤灌「扑通」跪倒在堂前:别什么狗了!二太爷死了!
3
崤山太爷死的早。
二太爷一死,三太爷立刻搬出了崤山大院。
三太爷搬到外边之后,拉拢了一群奇装异服的怪人,开始神神叨叨,还说家里供奉上了个什么「胡三太爷」。
崤山去人就打出去,说二太爷是被人害死的。
李氏兄弟不喜欢他,但三太爷对崤山的情也就只剩对着两个孩子的牵挂了。
每逢过年、过节,三太爷都自己做几样菜,送到崤山大院,然后自己走。
只有这时候崤山能看见他还能笑。
十几年都是这样,每回三太爷都头发蓬乱,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