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诗惊讶地目瞪口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经常在村里,还有,炕也要经过改造,弄成水泥的,屋里很干净。”
把雨诗说得心动不已,打算明年夏天,也请人帮着把火炕改造一下。
吴睿拉着雨诗的手:“我每天都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想我?那你怎么不住城里来?这样我可以去看你,城里人不会那么八卦,你住农村,我去看你,免不了会被人指指点点。”
其实是吴睿不让去,怕妈妈找雨诗麻烦。
妈妈得了产后抑郁症,特别能闹,简直能把人作死。
前不久,爸爸带妈妈去了省里的精神病院,妈妈一看精神病院,当时就炸了,骂爸爸:“你才精神病呢,你一家都是精神病。”
直到爸爸打幺二零,精神病院的医生过来,给妈妈用了药,她才安静了。
吴睿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雨诗没有发现。
雨诗就是太粗心,她也不想,吴睿是个病人,一个人住乡下,他爸爸妈妈就放心?还有一些其他的细节,都能看出端倪,偏偏她毫无所察。
转眼,又要过年。
爸爸当年在城里工作,职位挺高,还分配了一个小院子,奶奶都不肯进城,所以,雨诗觉得奶奶死了也不会进城,想要祭奠,她必须回家,回家才有效果。
雨诗买了些年货,大包小包的回到家。
院子里有个小暖棚,里面种着西红柿、黄瓜、上海青、小香葱、香菜、香芹,生机盎然,雨诗还以为会是一个孤独寂寞冷的假期,顿时变成了休闲度假农家乐。
那些都是隔壁的大哥和嫂子经管的,雨诗很感激她们,从自己带的年货中,收拾了一大袋水果、卤肉等吃食送过去。
雨诗不知道,她这件小事,对后来的人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正月初三早晨,镜子一直嗡鸣不已,雨诗拿起一看,上面三个字:“救救我!”
“我怎么救你?”
“你过来!”
雨诗“哦”了一声,刚刚拿起背包,她这次学乖了,早就买了好些的镜子、珍珠、发卡、香皂等,就怕镜子找她有事,她还得跑一趟去买东西。
晕眩的感觉没有发生,可是雨诗忽然没了意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诗醒来,只听到身边有人哭,有人说话,她却睁不开眼,说不了话,全身都不会动。
“我中风了?”这个念头把雨诗吓得要死。
“没有,你是大明朝天启帝的皇后张嫣,现在的懿安皇后。”这声音分明就是铜镜。
“我是懿安皇后?”怎么这么熟?
雨诗这几年,一直坚持读书,尤其是明朝历史,所以,她头脑里马上就知道是谁了,顿时一身冷汗——谁愿意做个只有七年夫妻生活,然后就是十几年的守寡,最后还被迫自杀的可怜女人?
“我本人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本想让你过来,帮我重生,却中途出了故障,如今你占了我的身体,我只能附着在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