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贤侄,要是事情闹大,”
“放心吧伯父,我师父他心里有底,这种事他擅长,他会想办法的,我和阿星小月也会帮忙。”
“那就好,那就好。”老头心里微松了一口气,突然关心了莫凌峰一句,道:“那贤侄你也小心点,虽然九叔是个有本事的高人,可那些东西可是玄妙得很,你又才刚拜师九叔,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们的道。”
“放心吧伯父,我先去找师父他们商量办法,你们尽量少在这里逗留。”
回到道观吃过早餐,莫凌峰便开始看书,不管有没有用,多看一点想来不是什么坏事。
入夜,阿星和小月快速的摆下法坛,对穿着一身黄色道袍的九叔道:“师父,法坛准备好了。”
九叔点点头,架势拉开,开始起坛做法。
而在另一边,教堂里吴神父也在带着门下的修士认真的念着圣经超度自己找死的王修士,随着圣经有节奏的从他口中念出,一股股黑气从王修士的脖颈牙印处飘出,然后消散在空中。
可邪物凶猛,此时又是夜晚,就他现在的道行哪里压制得住,可以说,要不是九叔也在一边也带着莫凌峰三人起坛做法,估计今晚吴神父他们这几个洋和尚就得喂了鬼,搞不好明天就又会多几个祸害。
好在那邪物估计是昨晚刚脱困,也才吸食了一个小修士,最终在教堂与道观在没有事先联系的情况下,颇有默契的将之镇压下来。
道士起坛做法事莫凌峰不是第一次见,但真正能让人感到存在神奇力量存在的,这此时第一次,心下感慨一番,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九叔道:“师父,这就行了?”
阿星抢先开口道:“当然了,大师兄,虽然你是师兄,可是你入门却比我和小月还晚,你不知道师父的厉害。”
九叔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赶紧收拾家伙。”
“是师父。”
莫凌峰可不管这事儿,快步跟上,道:“师父,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通。”
“什么问题?”
“早上咱们看到的那个死者是吴神父带来的一个修士,遇害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可你今晚做法,是在和谁斗法?看刚刚的架势,显然不是那刚刚死去的修士变化的。”
“阿峰,我记得我我给你说过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嗯,是说过,所以我才奇怪,所以我想今天你做法镇压的这家伙应该就是二十年前被雷劈死的那倒霉蛋。”
“不错,你的反应很快。”
“可是师父,正是如此我才感觉很是奇怪。照说这邪祟既然不知因何逃了出来,还害了一条人命,为何还要留在教堂里?难道他就不担心有人请来像师父一样的得到高人收拾他,还是说他的道行高深,已经到了可以如此挑衅的地步?”
“当然不是。这邪祟虽然确
实有点道行,但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只不过那教堂所处的位置乃是三煞位,是整个酒泉镇最邪门的地方。当年我落观此处修行,闻听二十年前的那宗事后,便想潜入其中一探究竟,可在准备潜入之时,我发现那教堂周围已被高人布下法阵困住。
只要此阵完好,即便里面有和妖邪之物,也是出不了教堂,只能在教堂里活动。只要没人误闯进去,就不会有祸事发生。”
顿了顿,九叔继续说道:“那布阵的高人道行极高,即便我现在也有所不如,可刚刚你也看到了,连我都能把他镇压,又如何能投掏出教堂。这也是我当时放弃一探究竟的原因。当时我想着那种高人既然发现了问题,并布下那等封困之阵,想来在教堂之中自然也有布置,万不可留下邪祟在其中。不然若是那教堂大门被胡乱打开,或是有人误入其中,岂不是要惹出一番祸事。可如今看来,却是我当初大意了。”
莫凌峰想了想,道:“师父,那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教堂的这邪祟是某个修道之人故意养在里面的?毕竟那可是最邪门的三煞位,那位神父又是被天雷给意外劈死的,如此条件放到一起,如果有邪修想要借此做一番布置,就当时的那种环境,应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
“应当不会,我查看过那阵法,手法很是纯正。”
“可是师父,人心隔肚皮,那布阵之人明知道那是最邪的三煞位,却放任当时的镇民将尸体搬到里面,既不下葬也不火葬,留下如此隐患,这显然很不合常理。”
“你能想到这点很是不错。”九叔看着莫凌峰赞赏的点点头,解释道:“当时我虽没潜入其中一探究竟,但是我问过不少知晓此事的镇民。当时确实有个风尘仆仆的道人在第二天来到酒泉镇,只不过照镇民们的说法,那道人来此也是一个巧合,而且他当时好像要有什么急事要办。那洋和尚被雷劈死后,围着教堂查看了一圈,随即严肃的告诫镇民一定要将教堂封闭后,便急匆匆的走了,显得很是着急,并未在镇上逗留。”
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那阵法应该就是那道人布下的,只是当时他可能确实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走得匆忙,而镇民又什么都不懂,便留下了今天的隐患。”
“你师父你不是才说那道人没在这边多做逗留吗,他怎么布下阵法?”
“那你告诉为师,那道人为好要围着教堂转圈?”
“这个···”莫凌峰挠头,虽然觉得九叔这是在强行解释,可他确实找不到证据。
他刚刚提出疑问也只是因为纯粹的决定以前那是看电影,不用去过多的纠结,可现在如今这里确实一个真实的世界,不能用看老眼光看待。可似乎,原本应该很简单的情况,似乎因为他的一个多嘴给搞得复杂了。
“好了,别想了,是否有邪道在其中作祟,很快就能分晓。”九叔拍了下他的手臂,快速的走到一边换下道袍准备洗漱睡觉。
莫凌峰想了想,九叔说得不错,是否有邪道掺杂其中,很快就能知道。
深夜,九叔叫上莫凌峰和阿星,师徒三人换上一身夜行的黑色夜行衣顺利的潜入教堂。看着跟个猴子似的各种翻跟头,各种秀的阿星,莫凌峰很是无语,低声道:“别秀了,赶紧过来,尸体在这呢。”
揭开白布,未免搬动时出现尸变反复,莫凌峰直接一张符纸贴了上去,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圣水灌了点进入王修士的口中,将尸体往阿星身上一扔,带头便往外走。
阿星无奈,看了师父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嘴里嘀咕一声“偏心”扛着尸体快步跟上,九叔殿后,小心的看了看,也快速的跟上。
一出门,阿星不用谁招呼,见莫凌峰已经在地上堆了一些木材,肩膀一动,就将尸体给扔到了上面,随即转身与莫凌峰一起又多弄了一些柴火放到尸体上。
九叔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既没念口诀,也没捏手印,手腕微抖,符纸便自燃起来,往柴火上一放,唰的一下就给点着了。
火势刚起,一盆水就到了下来,可火势一起,这突入起来的水并没能将火灭掉,还没起身的九叔刚做法引大火势,结果后世一盆水淋了下来,火星没灭掉几点,倒是大半都淋到了九叔的身上,还有不少顺着脖颈顺势而下。
制止了吴神父师徒二人的破坏行为,在二人跪下表达了一下哀悼之情后,莫凌峰看着吴神父问道:“神父,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我的提醒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修士?而且大晚上的还有人在里面到处乱串。”
吴神父默然的叹了口气,道:“是我大意了,当时我虽有提及,却未曾重视。昨天的弥撒,因为你和那个老太太的原因,凳子多有破坏,王修士便想趁夜修一下,以免今天有人前往教堂听教十没有凳子坐,不曾想仅是遭此横祸。”
九叔和阿星沉默,这么说来这人的死还与他们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