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时蒋一脸惊恐。
易割见他跑过来,押着江徊一直往后退,直直退至一处角落。
小刀在脖颈另一边又割了极长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流,再加上刚砍的一刀,导致整片锁骨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你他妈想杀人是吗?!”
时蒋怒视着江徊的伤口部位,眼里能喷出火。江徊一脸苍白,目光呆滞,身体微微抽搐着,却像是没有了感知。
易割面色平静,乍一看甚至隐隐约约带了些笑意。
作为高中生的易割,声音格外清冷好听。
易割刻意低声回复。
“这话该问你吧?”
“你呢,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侮辱都不够满意,所以,想要彻底毁掉是么。”
没有自称,话里话外都不像是在说自己。
时蒋皱着眉,一直在刀口的视线终于移到了易割脸上。
时蒋感觉自己在看一只小丑,“别特么吠,有本事直接冲我来。”
易割略感无语,简直无法理解施暴者对被施暴者这种源于骨子里的恶意是怎么产生的。
“行啊,我冲你来。”
“那也得麻烦你,看好你的狗。让他以后,也别再在我面前乱吠。”
易割将刀尖朝外,看似随意地挑起江徊下巴,一脸挑衅。
时蒋眼神暗得不行,仿佛想把人生吞活剥一样冷冷开口,“你以为你是谁?”
易割笑了笑。
“我谁也不是。”
手上挟制江徊的力道松了松,易割重复。
“我谁也不是,所以别把我逼狠了。”
“我谁都不剩,所以,逼急了随时都能跟你们拼命。”